无心停
脚步：“有些话你不用说，
也不用听。火化尸首，应该不算反g,m行为。”
老头子长长
吸
口气，再开口就又带哭腔：“家姑娘走得不甘心哪！没有比她更冤枉。”
无心转回身，对着老头子说道：“不是县里干部，也不能给你伸冤。”
老头子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受过外人好意，听无心话，他脸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皱纹往下淌。气喘吁吁抬起手，他往东指又往西指，口中用气流送出颤声：“他们都知道……他们都知道……没人说句公道话……”
语无伦次，老头子诉说自家姑娘死因。原来姑娘名叫小翠，今年刚满十七岁，生得有模有样，正经是个漂亮姑娘——她要是不漂亮倒好，就因为漂亮，才落进
陈大光听人劝，吃饱饭，果然背着手往回溜达。将要走回住处，他偶然回头瞧，忽然发现无心不见。
不动声色抬手摸摸藏在腰间手枪，陈大光犯嘀咕，心想难道自己又要见鬼？
与此同时，无心已经悄悄按照原路返回。觅着哭声走到院门前，他迈步跨过门槛，停在院中对老夫妇面前。老夫妇都是衣衫褴褛模样，身下也没个板凳，东倒西歪坐在地上。身后房门大开，可见屋内黑洞洞家徒四壁，正中央摆着扇用砖垫起门板，门板上面直挺挺躺着具尸首。
老夫妇骤然见生人，连忙互相扶持着站起身。无心不等他们相问，直接开口说道：“死几天？”
老太太蓬着脑袋白头发，仿佛是被人欺负狠，颤颤巍巍有问必答：“两、两天。”
什
？现在大好形势片大好，他们至于为个丫头往死里嚎吗？”
赵广和摩拳擦掌：“陈主任说得对，他们家子牛鬼蛇神，不知道是为谁嚎呢！”
陈大光点点头：“再说你听他们嚎驴叫样，影响也不好嘛！”
话音落下，他忽然感觉袖子紧，转脸瞧，发现是无心扯自己。莫名其妙挑眉毛，他当众挥手：“你们都往后去，和他说两句话。”
等到大队长等人当真后退，陈大光就听无心说道：“院子里人，不是好死。”
无心歪着脑袋又看看房中尸首，发现尸首竟然穿件肮脏红袄，头脸上面则是盖块四四方方白布。
“没给孩子换身衣裳？”无心问老太太：“没有新衣裳，旧也行。”
老太太狠狠闭眼睛，挤出串大眼泪珠子。无须回答，无心明白——旧也没有。
无心叹口气，又道：“赶在太阳落山之前，把她火化吧。自己孩子自己知道，不多说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转身要走。老头子把抓住他手臂：“你等等！”
陈大光瞪眼睛：“莫非里面有阴毛？”
无心听他言辞，当即想笑，但是强忍着没敢笑：“没有阴谋，只是说死者不安，阴魂不散，你没事最好不要再往前走，万冲撞什，对你不大好。”
陈大光想想，低声又问：“你意思是……他们家死人能复活？”
无心缓缓摇头：“不是……总之感觉他们家里阴气太重，所以劝你句。”
陈大光伸手指他鼻子尖：“你是越来越吓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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