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不闹,因为右臂凝结血痂刚刚被挣破,顺着胳膊流下滴血珠子。她撕块卫生纸捂住伤口,蓬着两条乱辫子,哭得满脸通红。丁小甜严肃身心,居高临下质问她:“装什呀?你少打啦?”
苏桃带着哭腔反问:“你多大劲?多大劲?你还拿脚踹呢,可没踢过你!”
丁小甜正要反驳,不料楼上忽然起声尖叫,随即“砰”声巨响,仿佛是有人用力撞开门板。连忙走去开门进走廊,她高声问道:“楼上怎?”
片刻之后,顾基颤声做回答:“没事……丁、丁同志走路摔、摔跤。”
丁小甜信以为真,转身回房继续和苏桃纠缠不清讲道理。吉普车从钢厂医院拉名医生名护士过来,她也没有留意。
调动人马,自行其事。无心并不知晓他所作所为,悻悻在他隔壁房间里躺,他颇为忧郁思念着苏桃。
在无心躺在床上装死狗之时,苏桃和丁小甜在县城另端招待所里,倒是统活蹦乱跳。苏桃坐在床边望着窗户,夕阳余晖把她面孔镀成灿烂金红色,配上她怒目与撅嘴,和画报上g,m女将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丁小甜站在旁,痛心疾首将她斥责良久,真是快要说出嘴里血,没想到最后只换来她这副“谁敢压迫”造型。忍无可忍上前步,她对着苏桃后背打巴掌:“你装什哑巴?听没听到对你说话?”
苏桃不看她,气哼哼望着夕阳余晖说道:“敌军围困万千重,自岿然不动。”
丁小甜记得她是个小猫脾气蚊子声音,不想今天看无心眼之后,她居然还会和自己递句拌嘴。对着她肩头又击拳,丁小甜提高音量:“你是怎回事?敢为那个小白脸和对着干?”
苏桃还是不看她:“不管风吹浪打,胜似闲庭信步。”
等到医生和护士默默撤退,三楼小丁猫站在地上,叼着香烟吁口气。顾基坐在旁椅子上,左手已经被绷带缠成熊掌。鲜血透过绷带,在手掌外侧渗出片鲜红——在不久之前,他刚刚失去根小拇指。
小丁猫研究陈大光礼物时,他正站在旁发呆。不
丁小甜狠狠搡她把:“在大是大非问题上,你不要妄想逃避!”
苏桃猝不及防,顺着她搡向后仰在床上。因为知道丁小甜和自己闹破天也是“内部矛盾”,所以她也有点小脾气。挺身坐起来,她倔头倔脑转向对方:“你再打,可还手啦!”
丁小甜马上就又给她下子:“你还,你还!”
苏桃愤然而起,当即对着丁小甜抡起双臂。丁小甜不堪忍受自己权威受到挑战,立刻以彼之道还治彼身。不大房间里瞬间乱套,大小两个女生施展起王八拳,劈头盖脸对着胡捶。苏桃打着打着就落眼泪,吭哧吭哧边抽泣边战斗。而丁小甜越打越是心虚,感觉自己觉悟和水平被苏桃拉到个新低——自己居然和个小姑娘撕撕扯扯动起手,而且练还是王八拳。
丁小甜意识到自己此刻行为有多愚蠢,所以决定速战速决。掌把苏桃扇到床上,她双手叉腰高声怒喝:“还闹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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