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没想到山里藏着这群人,周密考虑良久之后,他对苏桃说道:“天气越来越冷,们不要走,就在这里过冬吧!”
苏桃欢欢喜喜看天看地,十分同意。
挺好,就是个头太大。”
苏桃用手帕蹭去白琉璃头顶点灰尘,低声抚慰他:“你别生气啊,无心已经把猫头鹰赶走。”
无心弹开手指头上根鸟毛:“他都吃人家鱼,还好意思生气?桃桃,别擦,趁着天亮上街去,咱们棉鞋还没买呢!”
无心带着苏桃出去买鞋,白琉璃守着帆布包趴在床上,总算是得片刻宁静。
天擦黑时,无心和苏桃穿着棉鞋回来。两人洗漱过后,各自占据张小床。因为明天就要买火车票去长春,所以两个人很有话讲,递句聊个没完。说着说着又拐到猫头鹰身上,无心开始拿着白琉璃和猫头鹰打趣,非说猫头鹰是许仙。
白琉璃本来盘在无心被窝里,听到此处忍无可忍,悄悄游下床去,要去投奔苏桃。无心身上没有香味,手脚动动不老实,而且满嘴屁话,句句气人。成功攀上苏桃小床,他往对方被窝里钻,心中还在暗骂无心:“这个贱人,真是吵死!”
到第二天中午,买票无心苏桃,以及没有买票白琉璃猫头鹰,各就各位在火车内外找到安身之处。经过小半天颠簸之后,他们在长春站下火车。哪知长春并不比文县太平,火车站外皆是废墟瓦砾,遥遥居然还有枪声。
无心和苏桃随着人潮往外走,出站之后他们站住,感觉情况不妙。在车上和他们对面而坐乘客是个保定人,因为保定打得太厉害,局面彻底失控,所以吓得逃来东北避难。对着面前情景怔片刻,保定人经验丰富扭头进站,决定继续逃。
无心和苏桃也不傻,随便买两张火车票,他们也换方向。两个人漫无目游游荡荡,最终到达长白山,他们却是在山下发现座奇妙小村庄。
这个村子由几十个大小家庭组成,人口不少,但是不属于任何公社,在地图上也绝对找不到。因为它是由各地逃来盲流组成。其中有在老家吃不饱饭穷苦人,有黑五类狗崽子,还有群戴着眼镜耍过笔杆牛鬼蛇神。总而言之,全是为大时代所不容分子。这帮人陆陆续续聚在长白山下大森林里,各显其能从土地里刨食吃,也没人管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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