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门大,中气十足吼出声,把史丹凤吓跳。吼声过后是短暂寂静,史丹凤耳朵忽然动,仿佛听到房内有活物在唧唧叫
史高飞也跟着他姐进院。摘下车把上两只大纸袋,他把他姐带入楼内。史丹凤记得弟弟贯很讲卫生,然而此刻进门,她猝不及防吸鼻子怪味——又甜又腥,不算臭,然而越闻越不舒服。客厅里摆着旧沙发和旧茶几,她边催促史高飞把纸箱里冷冻食品往冰箱里放,边摘遮阳帽坐上沙发。低头摸摸皮沙发表面,她摸到几根细长白毛。
“小飞!”她高声质问:“你养狗?”
史高飞离开厨房进入客厅,意意思思站在沙发旁:“没、没有。”
史丹凤抬手,向他展示白毛:“你养狗不管你,可是千万别让狗咬。”
史高飞心神不宁看着她,鼻子里“嗯”声作答。
打算。好好个弟弟,男明星似英俊潇洒,偏偏疯头疯脑不说人话,她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连自身痛苦都暂时淡忘。
门铃响长串,楼内丝毫没有回应。史丹凤从身上小皮包里掏出手机,正想给弟弟打个电话;不料未等她开始按键,身后忽然起串叮叮铃铃响动。回头瞧,她看到头大汗史高飞。而史高飞骑着自行车猛捏闸,见鬼似瞪着他姐,也不打招呼,只欲言又止张张嘴。
史丹凤收起手机,张口就是牢骚:“小飞,你刚跑哪儿去?还当扑个空。大热天,来趟是容易?告诉你啊,现在爸妈惯着你,可不惯着你。有本事你滚回太空去,否则作为你姐,就敢揍你!”
史高飞握着车把,支支吾吾不肯靠近她:“……姐,你来干什呀?”
史丹凤从镇子骑到村里,快被晒得融化喷火。此刻伸手拍车后座纸箱,她躲在黑面罩后面急赤白脸:“你快开门!速冻饺子快要化!”
史丹凤不和他般见识,起身往卧室里走,要给他收拾房间,顺便洗洗涮涮。虽然家里有洗衣机,但是史丹凤对洗衣机信任有限。来都来,她总要给弟弟出把子力气。然而未等她走到卧室门前,史高飞已经背靠房门,阻住她去路:“姐……不用打扫。”
史丹凤看他脸上红阵白阵,不是个正经颜色,不禁起疑心:“小飞,你紧张什?屋子里有什怕人看?”
史高飞义正词严正视着她:“没有!”
史丹凤伸手拽他,拽下没拽动:“真没有?你让进去瞧瞧!”
史高飞提高声音:“不行!”
史高飞下自行车,犹犹豫豫推车上前,边走边把手伸到短裤口袋里掏钥匙。史丹凤眼看清他挂在车把两端大包装袋,立刻又起高调:“你买婴儿奶粉?”
史高飞停好自行车,慢吞吞去开大门锁头:“嗯……”
史丹凤拥有贤妻良母切素养,从经济角度出发,她当即针扎火燎:“你多大还喝婴儿奶粉?十五块钱袋不够你喝吗?婴儿奶粉桶得百多吧?”
史高飞开院门,转身去推自行车:“两百多呢,挑最好买。”
史丹凤双臂运力,把电动车推入院内:“小飞,你个不听话,气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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