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飞啊……”她恹恹开口问道:“你这猴儿是从哪儿逮?”
史高飞从来没见他姐闹过毛病,今天说晕就晕,导致他十分关怀。然而他姐刚苏醒就不说好话,导致他瞬间变脸,不但嘴角下垂眉梢上扬,甚至连鼻孔都呼扇呼扇扩大些许:“不许你说他是猴儿!”
史丹凤苦口婆心要和他讲道理:“小飞,你想养宠物,姐不拦你。养个小猫小狗都行,还能给你解个闷。但是你不能养这东西,这东西太吓人。市里不是有个动物园吗?回去查查号码,给动物园打个电话,问问他们要不要这玩意。要是人家肯接收话,小飞,你听姐句话,赶紧把它送走吧。再说报纸上都写,看什像什,你总对着这个东西,时间长,你也得长成它这模样。”
此言出,白毛脑袋自惭形秽似向下缩缩。而史高飞十分怜爱轻轻拍拍他后背,然后抬头对着史丹凤长叹声:“姐,你不知道前因后果,所以不生你气。对你说句老实话吧,姐,其实他是儿子。”
史丹凤看到弟弟病情陡然加重,真是快要落泪:“就算它是你儿子,可是谁给你生它呢?”
直撞进卧室里去。史高飞站在客厅中央,只觉眼前花,卧室房门已经大敞四开。大叫声追上去,他在卧室门口撞上他姐后背。而史丹凤本在呆站,冷不防从后向前受冲击,当即顺着力道飞起,结结实实拍上正前方大床。直眉愣眼抬头,她面颊生出毛刺刺温热触感,正是和床上无心贴个脸。
猛然翻身向旁躲,她彻底看清面前怪物全貌。无心此刻似人非人,正处在个最不招人看时期。披着身细软白毛,他塌着肩膀东倒西歪,细瘦四肢蜷缩着抱住圆滚滚大肚皮。至于面孔——虽然骨骼轮廓基本成形,但是眼睛还不能睁。粗线条大眼眶里,乌溜溜大眼珠子在半透明眼皮下转来转去,让人想起枚巨大胚胎。
史丹凤瞪着他,声没吭,气都不喘。条毛巾被从天而降展成幕布,她看见她弟弟手忙脚乱包裹面前怪物,又很怜爱把他整个抱起,藏宝似背对自己:“姐,你不要吓到他。”
史丹凤冷笑声,心想凭着和它形象,要吓也是它吓,怎还能吓到它?
然后她双眼翻,嗓子里“嗝喽”声,晕过去。
史
史丹凤做个短暂噩梦,噩梦背景和情节都很杂乱,集她所看过恐怖片之大成。后来她在哭天抢地之中骤然苏醒,发现自己躺在弟弟大床上,脚上高跟凉鞋已经脱,额头上搭着条冷冰冰湿毛巾。
“飞啊……”她哼哼叫唤:“小飞……”
床尾传来史高飞回答,声音还挺温柔,是难得有人味:“姐,没事,在这儿呢。”
史丹凤慢慢抬手扯下毛巾,然后歪脑袋往下看。第眼她没看到史高飞,看到是史高飞腿上毛巾被大包袱。包袱上面才是史高飞面孔,而毛巾被里又伸出个白茸茸脑袋,脑袋很亲热枕在史高飞宽肩膀上。
史丹凤言不发闭眼睛。定神片刻之后睁眼再看,看到还是包袱和史高飞。攥着毛巾坐起身,她彻底认清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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