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光明大叫
声，慌不择路
撒腿狂逃。因为楼下正有座血喷泉，所以他索性头也不回冲向
上方。脚下地板变成粗糙肮脏崎岖土路，他连哭带叫路往上跑，跑着跑着忽然脚下滑。脑袋“咣”声磕上地面，他痛得眼冒金星，仿佛脑浆都被震成碎豆腐脑。晕头转向爬起身，他眨巴眨巴眼睛，又是怔——土路没，灯光有，看着雪白墙壁上指示牌，他发现自己已经上三楼。手扶墙壁起身低头再瞧，他登时苦脸——怪不得滑跤，原来是脚踩到屎！
他想不出谁能在走廊里大便。白大师风度翩翩，没有在走廊里方便可能
李光明蹑手蹑脚穿过院子，穿过楼半开半掩大玻璃门。楼大厅喷泉早停水停电，他怕乘坐电梯会有声音，所以想要绕过喷泉，走正前方主楼梯步行上楼。微微弯腰踮脚尖，他无声无息走到楼梯口。只脚刚要踏上第级台阶，他忽然听见身后起“嗤嗤”水流声音。
他停脚步，边回头边心想：“莫非喷泉水管子漏水？”
楼没开灯，三楼住着半仙，或许是该有光亮，然而亮度有限，决计照不到楼下。借着玻璃门外月光星光路灯光，李光明伸着脖子眯着眼睛细瞧，先没瞧出什
，随即感觉空气变味道，血腥气渐渐浓。
“怎回事？”他心里打鼓：“莫非
还赶上凶杀案？不会是飞哥把大师宰吧？妈呀，飞哥精神病，杀人不犯法，大师白死！”
正是胡思乱想之际，状如莲花喷泉底部忽然“咕咚”声冒泡。随即莲花之中充当花蕊束水管汩汩开始向外喷涌液体。液体流淌得沉重而又平稳，不像是水。李光明奓着胆子转身，走上前去想要细看。然而未等走近，他忽然脚步顿，感觉自己已经看明白。
喷泉之中，正在喷血！
李光明站在原地做个深呼吸，并且狠狠咽口唾沫，顺便把快要蹦出口心脏并咽入肚中。解开制服衣领扯扯，他露出脖子后面撒旦纹身，紧接着双手合什对着喷泉低声说道：“神仙鬼神，不管你是什吧，总之你忙你，忙，咱们大路朝天、各走半边。不耽误你闹，你也别耽误偷。好不好？实不相瞒，兄弟十三岁混社会，江湖上人送外号赛撒旦，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。和合作只有好没有坏。你自己想想吧，先走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硬着头皮做个向后转，明明两条腿都硬，可还是坚持着往楼上走。楼里闹鬼，据说，也不是天两天事情。他今天不下手，明天再来恐怕也没有好果子。择日不如撞日，既来之则安之吧！
抬手抓住楼梯扶手，他走不动，想要借力把自己往上拽。楼梯扶手是木质，手触之处片光滑。握着扶手合拢手指，他手臂刚运力，手指却是滑。扶手在他手中蜿蜒动，他扭头看，吓得险些把眼珠子瞪出眼眶——不知何时，扶手上竟然缠满蛇！
他猛收回手，同时发现在无数下垂蠕动蛇尾之中，隐约仰着张苍白大脸。此脸阔大如盆，时间也看不清五官。对着李光明张开嘴，大脸露出口锯齿獠牙，颗颗都是青中透紫，齿间还挂着黏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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