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夜色渐渐浓重,半空中忽然响起声婴儿啼哭。无心觅着声音缓缓移动,最后走到走廊尽头,他停脚步,只见尽头大窗台上,赫然躺着那只小小怪婴。
怪婴像所有婴儿样张牙舞爪,只是条短腿少脚丫,是根光秃秃小棒槌,棒槌顶端还带着丝丝缕缕筋肉骨茬。残肢向上直伸到脸上,怪婴张开嘴巴吮住创口,随即面无表情扭头,青白小脸上鼓凸着两只腥红眼珠。
娇嫩啼哭声音又响起来,怪婴松开自己残肢,露出口中上下两对尖锐獠牙。无心看它牙齿,心中立刻全明白。
“昨夜是你吸人血?”无心轻声问道:“是谁把你埋到地下?”
步步逼向怪婴,他语气十分柔和:“别怕,不会再埋你。只要你乖乖,会找处深山老林把你放掉。”
人胆子这大,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呢?”
无心沉默片刻,忽然跳下地,转身对着白大千说道:“这地方原来是坟地,埋罐子人,们定是找不到。不过们应该能找到埋骨头人。有这种邪本事人不会多,们如果能打听到其中位,兴许就可以顺藤摸瓜再找到新线索。”
白大千深以为然点头。放出怪婴闹出人命,虽然死不是他,但他颗心扑腾扑腾乱跳,颇有点不肯承认负罪感。抄起电话联系黄经理,他匆匆出门,直奔度假村去。
白大千走,史高飞就又占据他位置,不但打开电脑看动画片,还让无心坐到自己腿上起看。欢天喜地看完集,他高声大嗓喊道:“姐,想喝冰镇可乐。”
史丹凤坐在扇屏风外,并没有伺候他意愿:“自己买去!”
怪婴脸上没有表情,然而啼哭声音依然低低回响在走廊里。在无心将要动手刹那,怪婴忽然凌空向上窜,瞬间消失在
无心起身,颠颠下楼穿过条街,去写字楼对面家小超市里买零食。片刻之后回来,他不但给史高飞买可乐,还给史丹凤带本杂志。史丹凤很意外被他“伺候”,感觉十分不习惯。抬眼将无心审视通,她心中暗想:“该给他添置冬衣,又要花大笔钱。”
无心绕过屏风,回到史高飞身边。史高飞抓起他手翻来覆去看,像真正父亲在欣赏自己小儿子。看够之后,他张嘴去咬无心手,嘴张得太大,口咬无心半只手。
无心随他研究自己,魂游天外思索着如何对付怪婴。而史丹凤侧身透过屏风缝隙,很好奇也在观察无心——不知怎,她特别喜欢看无心,喜欢看他像个人似行动坐卧。凭着直觉,她认定他是个有情活物,对史高飞有情,对自己,显然也有情。她也想像史高飞样去摸摸无心,可无心毕竟是个男人样子,自己贸然动手动脚也不好,所以,算吧。
白大千傍晚打电话回来,说是自己受黄经理盛情款待,今晚要在度假村过夜。无心放下电话,立刻让史丹凤下班。三人上楼草草吃饭,无心以着去买烤鱿鱼借口,独自溜出家门。
现在写字楼里没有职员敢再加班。贴着墙壁站在黑暗三楼走廊里,无心闭眼睛,决定守株待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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