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你还看不上人家？你告诉
你想找什
样
？都这大岁数
，你还想耗在家里当老姑娘让伺候你啊？上次给你介绍那个县里钢厂，你嫌他岁数大不同意；这次给你介绍个岁数小，你还是不同意，你想怎着？你要活活气死吗？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条件？你有什脸挑三拣四？你老大不小没人要，你不嫌丢人还嫌丢人呢，告诉你……”
史丹凤低着头，先是
言不发听，听着听着放下手机等足有十分钟，拿起手机再听，发现她妈还在兴致勃勃侮辱她。攥着手机手指渐渐收紧，她冷不丁来句：“有男朋友。”
她妈愣下，立刻换话题：“谁？多大？什工作？个月挣多少？有房子吗？带不带孩子？”
史丹凤抬起头，发现无心不知何时站到自己正前方，正在紧张盯着自己瞧。像是忽然有靠山似，史丹凤渐渐把话说流利：“年纪不大，也就二十多岁吧，在家文化公司里工作，是同事。”
她妈安静半分钟，随即扯高调叫道：“二十多岁？二十多岁能找你？你是不是让人家给骗呀？你啊你啊，你个丢人现眼东西，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啊？二十多岁，你——”
史丹凤从小到大，也不知怎，在家里永远是挨骂靶子。赵秀芬在电话里叫得嗷嗷，整间客厅里人都听见，然而她像是已然麻木，并不动气：“妈，他没什积蓄，但是很会赚钱，对也好。已经决定和他结婚。”
赵秀芬继续高叫：“结婚？呸！小凤告诉你，你别把你那不三不四玩意儿往家里领，你领回来也不让他进门！”
史丹凤答道：“好，你让钢厂工人和家里蹲进门吧。”
然后她挂断电话，把手机往沙发上扔。扭头望着史高飞，她轻描淡写说道：“咱妈彻底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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