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救,可怎救?岳绮罗已经死百多年,尸身早就烂没,莫非魂魄被困在石壁后面,不得转生?
无心记得小丫鬟说过段家寒微,似乎只是平常门户,既然如此,怎会又杀人又做法?就算要给儿子报仇,刀剁岳绮罗也就是,何必大费周章?到底是岳绮罗有问题,还是段家有问题?
无心实在是想不明白,眼看鱼眼鲜红异常,不知是用什颜料涂抹,浸在水中也不脱色。忍不住伸出根手指,他堵上鱼眼裂缝轻轻蹭下;然而还未等他收回手指,忽然就听声天崩地裂之响。排山倒海气流爆破石壁鼓荡而出,井水混着大小石块,在气流搅拌下边旋转沸腾,边滔滔涌入石壁后方干燥空室之中。无心随波逐流进入空室,就见室内四壁灰白平坦,龙飞凤舞画满漆黑符咒,正中央停着口腥红棺材,棺材不但被铁链道道捆住,而且周遭贴满黄符。晕头转向被水流石块直冲向前,无心身不由己,猛直撞到棺材头上。忍着疼痛扶住棺材,无心总算有所依附,哪知棺材并未钉死,他就见棺盖在铁链松松束缚下缓缓向后滑去,而阵气泡直冲上来,带得两张黄符漂漂浮浮,正巧盖在棺内之人面孔上。无心眼望去,就见对方穿着大镶大滚旧式女装,两只手向上举起,蜷曲成爪,居然并非腐烂,骨肉俱全,正是个抓挠棺盖姿势,可见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岳绮罗。艰难腾出只手,无心想要揭开黄符去看对方面孔,不料块大石顺流而至,正中他脊背。他疼得双手松,当即随着水流翻滚而上。张牙舞爪在室内转圈,他在慌乱中只抓住张泡软黄符。有心游回棺材上方再去查看,可是井水翻腾得厉害,并不容他自由行动。“咣”头撞上墙壁,他像条大鱼似在水中打个挺,随即哭丧着脸抬手捂住额角。还未等他熬过疼痛,又阵水流直冲过来,把他向前卷回井下。
无心仰头向上游去,不敢再在水中停留。水流东股西股,力道惊人全无方向,他潜下去也是无用,只会撞出身皮肉伤。密室邪门是不言而喻,其中玄机却是时难以窥透。无心撑着井壁爬上去,累倒不是很累,只是周身作痛。
水淋淋坐上井台,他低头吐出口井水。仰头又看看天上星月,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那张黄符。
黄符厚而柔韧,虽然经水,但是不会立刻糟烂,可见不是普通黄纸。无心展开黄符看遍,见上面弯弯曲曲乱画气,因为不懂,所以也无须细瞧。黄符大概是本是贴在棺材上,棺盖动,导致黄符散落。抬手向下抹脸上水珠,无心忽然起疑心:“捅破石壁,又撞开棺盖……是不是闯祸?”
转身俯向井口,他闭上眼睛,并未感觉到有魂魄出没,阴风寒气倒是依旧。
起身穿戴整齐,他见黄符完好无损挺结实,就将其叠起来也塞进衣兜里。心想等到明日顾大人过来大炸场,就算地下真有邪祟,想必见火光日光,也无生路可逃。
思及至此,无心便湿漉漉离去。
无心骑马回司令部,发现顾大人还没回来。摸着黑进西厢房,他没开电灯,眼看炕上有人坐起来,他连忙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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