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大人知道她是误会
，连忙解释：“他没事，今天又长大半尺。但是，真不好看，到底有多不好看，
不细说，你自己想吧！”
月牙松口气：“胆大，不怕他。”
顾大人
摇头：“月牙，比你大十岁，也算你
大哥，有些话，为你们好，是不得不说。你和不样，和师父是兄弟，他长什
样都不在乎，又不跟他过日子。可是你和他张床上睡觉，要是看多……怕你以后犯恶心，不乐意和他睡个被窝。”
月牙低头想想，最后苦笑下：“认命，他爱啥样就啥样吧，不在乎。”
顾大人沉吟着劝道：“你不懂，当初可喜欢家老五，可是自打见井里女鬼之后，看老五披头散发就受不。再说师父和也是个意思，你就听句吧！”
回来。
他害怕，不想看见两尺来长斑秃毛毛虫。有床单卷着，看着还挺利落；如果没床单——顾大人想象下，随即打个冷战，酒都醒。
伸手关电灯，顾大人躺下也睡。
天明时分，顾大人醒过来。窗外天空还是鱼肚白，房内光线暗淡，看什都是模模糊糊。顾大人侧身注视着床单卷子，就见卷子绷得很紧，显然里面东西又长大。
顾大人坐起身，鼓足勇气扯过床单卷子。层层慢慢打开，最后隐隐甜腥气息扑面而来，他低头望去，发现无心今天倒是没大变样，单是又长大半尺，表面依旧坑洼不平，不但洼处白毛越发长，而且鼓凸地方也生出浅浅茸毛。
月牙垂着脑袋，没说听，也没说不听，默然无语摆弄起手指头。
顾大人打开电灯，隔着床单托起无心，凑近灯泡细细看。茸毛浅淡，无心依旧是个半透明样子，隐隐可见里面从头到尾藏着条白线。身体长得快，白线却长得慢，模糊不清嵌在肉中。
“师父。”顾大人忍不住开口：“你到底是怎个打算？眼看着也要长成米来长，你说你从头到脚，哪有丝人模样？你是想变虫子啊，还是想变蛇？”
他转身回到床前，用床单子把无心又裹起来。
到中午，月牙又要来看无心。顾大人把她推回西厢房，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。本正经坐在月牙面前，他发话：“月牙，能不能别看师父？”
月牙瞬间白脸：“他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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