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放开顾大人，赤条条
跪坐在床上。抬起左眼皮撩
顾大人
眼，他没说什
，只摇摇头。
然后他力不能支似弯下腰，面孔正巧就贴在月牙胸脯上：“
还记得们起坐火车。”
月牙抬手拍他：“坏东西，今天刚穿新衣裳，又被你蹭身毛。往后可再不抱你，抱你次，得浑身打扫半天！”
无心满不在乎仰起头，对着月牙撅嘴，见月牙还是在对着自己笑，他就像只爱撒娇独眼龙样，亲月牙嘴唇。
两人亲得有滋有味，无心披着棉被，挺身就要抱住月牙往下压，不料正是情浓之际，院内忽然响起阵欢声笑语，却是顾大人送他胖朋友走出来。
顾大人兴致高昂，送走朋友之后便进西厢房。月牙早有准备，推开无心之后又摸头发又擦嘴；而无心见顾大人走到床边，并且穿着身很漂亮藏蓝长袍，便微笑着扑上去，张开双臂把抱住他：“顾大人，谢谢你。”
脸通红，露出口很齐整牙齿。
顾大人立刻就明白，对着月牙身边蠕动不止团棉被怒道：“你妈逼，敢在老子面前吃独食！”
被窝下面出现条缝，只苍白拳头伸出来，瞬间松手又缩回去。床上多五枚干巴枣，枣上还纠缠着几根半长不短白毛。
月牙忍无可忍，捏着针线笑得前仰后合。顾大人也气乐。无心现在动物性很重，非常之馋，所以顾大人决定不和他般见识。
新年将至，顾大人心心念念盼望老帅也终于从保定回天津。顾大人胖朋友登门，进上房和顾大人嘁嘁喳喳。月牙照例是缩在西厢房，扫过床后坐上去，拉着无心条胳膊仔细看：“比昨天又光溜不少。”
顾大人猝不及防被他抱紧，感觉还怪不好意思。抬手指无心脑袋，他对月牙说道：“舌头比前几天利索多，是不是？”
月牙没敢提醒顾大人注意无心毛，顾大人也是早上刚穿新衣裳，她怕顾大人脾气,bao，再把无心揪起来揍顿。
“是……”她犹犹豫豫答道：“声音也好听多，前几天说着说着就要叫，让你骂几次之后，就不叫。”
顾大人拍拍无心后背：“看看，肩膀也长成，脚趾头也挺齐全。好，算他度过大关，又成人！月牙啊，你跟出趟门。明天要见人去，光着脑袋不好看，你给做参谋，得趁早上街买顶帽子回来！”
随即他又低头问道：“师父，你要点什不要？”
无心早上自己揉眼睛，揉着揉着竟然揉开左眼眼皮。眼珠子见天日，是种鲜润黑白分明。只眼睛紧盯着月牙，他忽然爬出被窝搂住她脖子，低声说道：“月牙，谢谢你。”
月牙摸索着拽起棉被裹住他。无心太瘦，外面加上层棉被，抱起来才刚刚好。两人脸贴脸，月牙抬手摸他圆而坚硬后脑勺，摸下手细软茸毛：“也得谢谢人家顾大人。”
无心点点头，把尖削下巴搭在月牙肩膀上：“嗯。”
月牙又说：“看你好像直都认识。当初把你往床上放，你就往身边凑。”
无心答道：“直都清醒，只是不能动，能动，又怕会吓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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