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灯上
提手拴着细长链子，出尘子先把马灯放下去
，然后自己纵身向下
跃。无心摸不清头脑，糊里糊涂也跟
出尘子点点头，同时感觉无心居然比自己还要悲观：“没有问题。”
无心又指指出尘子鼻尖：“记住，千万别忘。”
出尘子不以为然答应声，然后把脚探进缝隙中：“别怕，里面是倾斜着，也算个坡。你跟着
往里移动就行。”
无心背着出尘子出发时给他短剑，眼看出尘子摇头摆尾挤入缝隙里去，便坐在地上，也把双腿伸进缝隙中。缝隙里面总不会有大野兽，至多会藏着蛇；而他是不怕蛇，有毒也不怕。
缝隙里面片黑暗，无心躺在斜坡上，跟着出尘子点点向下蹭。缝隙起初是狠狭窄，上下几乎紧贴身，然而越向下越宽敞，最后无心坐起来，凭着感觉追寻出尘子。蹭着蹭着出尘子不动，随即下方起团昏黄火光，是出尘子把玻璃罩子马灯取出来点亮。
等着出尘子作解释。而出尘子解下身上挎着雨布口袋，从里面摸出把崭新小铲子。小铲子是花匠用来给花松土，奇小无比，倒是够结实。出尘子蹲在坟前，开始挖土，边挖边说道：“坟是假坟，是当年留下记号。”
无心也蹲到旁：“假坟下面有什
？”
出尘子动作又狠又快，疯狂挖土：“下面有道天然缝隙，容得下个人出入。”
无心问道：“难道缝隙就是千佛洞入口？”
出尘子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既然有光，无心就可以使用眼睛。扭头环顾四周，他发现周遭环境和地窖也差不多，只是斜下方黑黢黢，依旧深不可测。出尘子换成四脚着地姿势，提着马灯往前爬。无心忍不住开口：“道长，什时候能到千佛洞？”
出尘子有些累，气喘吁吁答道：“快。”
他说是快，其实两人又爬二十多分钟，土洞还是不见底。出尘子长胳膊长腿，爬得甚是辛苦；无心闭眼睛，却是感觉十分惬意。他每根汗毛都能感知四面洞壁起伏，每点起伏都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借力爬行。游龙似紧随着出尘子，他忽然头碰壁。出尘子回头怒道：“你撞屁股干什？”
无心连忙向后退尺：“怎停？”
出尘子蜷缩着坐起身，怀里抱着马灯：“前头是大坑，们得往下跳！”
小坟头被他挖去半，露出齐平地面层铁板。无心看在眼中，不由得想起猪头山中鬼洞。而出尘子智慧基本和顾大人不相上下，咬牙切齿运力搬开铁板，他让无心看到条幽黑缝隙。
缝隙不大，正能容得个正常身量成年人出入。大冬天，地面全被冻成干硬，荒草残雪也都凝成片；缝隙附近泥土却是乌黑湿润，仿佛是大地受伤。无心把手伸进缝隙，发现里面显然要比外界温暖潮湿。
出尘子心里有数，所以暂时还不惧怕，挎上油布口袋就要把腿往缝隙里伸，不料无心把抓住他：“道长，有话说。”
出尘子抬头看他：“你反悔？”
无心看着出尘子眼睛说道：“道长，万在里面有三长两短，你定要把尸骨运回天津家中。记住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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