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尘子快要被他质问落下泪来,摊开双手反问道:“茅房要加道石门道铁门吗?”
他急,无心也不耐烦:“令先师素来出人意表,什事情干不出来?”
出尘子把嘴张,刚要反驳,不料忽听声巨响,两扇铁门竟然瞬间洞开!眼看外面乌压压片行尸走肉狰狞而至,出尘子在秒钟恐慌过后,挺身而出挡在无心前方。右手向前甩,他第三次亮出他小令旗,同时左手背过去推无心:“进洞,快逃!”
话音落下,他将令旗向下掷,纤细旗杆竟然笔直立在石板地上。随即扬手把沓纸符挥洒开来,他站立在纷纷落下符雨中,生疏笨拙结起手印:“临兵斗者、皆阵列前行!”
白色纸符在幽暗石室中飘飘摇摇,行尸走肉们像被施定身法般,统僵住姿态。与此同时,无心大喝声,硬是将洞内石板又推开几分,容得下他侧身钻出。伸手拎起马桶随便向两旁无尽黑暗中扔出去,他险伶伶爬出去站在石台上,然后对着室内大声喊道:“道长,快来!”
已经大大移位置,足以容得个脑袋通过。
让出尘子把马灯拎过来,他打算亲自去瞧瞧壁后风光。俯身先把马灯送进洞里,他由手臂而头颅,由头颅而肩膀,点点向内挤去。出尘子很紧张双手握拳站在旁,眼看他肩膀也蹭进去,便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看到什?”
无心声音听起来很遥远,是声粗哑“哇”。出尘子听他语气有异,连忙预备出张纸符握在手里:“怎?”
无心乌鸦似大声叫道:“哇!屎!”
出尘子没听清楚,疑惑问道:“什死?”
出尘子道术早已荒于嬉,如今镇住群尸,已经是快要累出尿。听到无心呼唤,他不管三七二十,转身就往洞里钻。他是大个子,照理来说无论如何不可能通过如此小洞。可是人到生死关头,往往能成不能之事。他缩肩弓背向内硬挤,竟然真把脑袋和肩膀拱出出口。无心已经又踢飞几只马桶,落脚之处宽敞许多,此刻就抱住他,不由分说往外硬拽。
无心摇头摆尾退出来,抬头对着出尘子说道:“不是死,是屎!”他伸手指洞口:“外面下边砌着石台,台子上面摆排马桶,马桶里面全是屎!”
出尘子难以置信看着无心:“怎会有马桶和屎?你看准吗?”
无心本是个百无禁忌人,可是此刻回想方才所见所闻,还有点作呕:“不信你去尝尝?”
出尘子急得甩袖子:“呸!你说是就是吧!可是除马桶和屎,还有其它东西吗?”
无心指洞口:“说道长,这里面不会是你师父茅房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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