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对着顾大人
撇嘴：“他说你摸寡妇炕上去
。”
顾大人摊双手：“
不是想逗你玩吗？要不然你唉声叹气
不睡觉，不管你？”
然后他用手指指无心鼻尖：“全怪你。”
月牙很心疼在无心脑袋上摸把，顺势打开顾大人手。三个人里数她年纪最小，可是不知怎，她活成无心和顾大人老姐姐。顾大人被她打下，笑嘻嘻毫不在意。而无心正要依偎向她，不料她转身去洗毛巾；无心靠个空，当即歪倒跌个四脚朝天。
文县城里。县里守军彻底投降，顾大人在外面流浪小年，如今终于耀武扬威杀回来。
在处空空荡荡大瓦房里，无心见到月牙。月牙惶惶然翻着上嘴唇，见到他后只说句：“哎呀妈呀，可回来。”
无心探头对她左看右看：“嘴怎
？”
月牙像脱力似，屁股坐在椅子上：“你跑哪儿去？你不知道家里人惦记你啊？”
无心看清楚，发现夜不见，月牙上嘴唇左右各鼓出只大火泡。
月牙宿没睡，如今总算把他盼回来，也不多说，先出门买几个热烧饼，就着凉开水吃进肚里。肚子里有热烧饼垫底，她恢复精气神，正好顾大人也意气风发回来。两人起振作精神，开始此起彼伏数落无心，说他人如其名，真没长心，不怕家里人急出病来，又问他天夜死到哪里去，未等他作答，两人又统表示想要揍他顿。
无心知道自己在月牙和顾大人心中有分量，可是没想到分量如此之重。他把眼睛睁大，彻底露出圆溜溜黑眼珠。抱着膝盖蹲在床上，他像只慌乱而又俊俏猴子，看看月牙，再看看顾大人，最后才讲述自己夜日所作所为。
及至话音落下，他得到热烈赞美和抚慰。他并没感觉自己受冤枉，可月牙和顾大人全都愧疚。顾大人扯他手臂往下拽：“走，咱们下馆子去吃顿好！月牙，你给他换身干净衣裳！”
没等无心说话，月牙托着条热毛巾过来，挖耳朵拧鼻子给他擦脸：“好，往后再也没人给咱们捣乱。”
无心受宠若惊仰头任她擦着，没想到自己能让两个人起欢欣鼓舞。眼睛瞟着月牙上嘴唇，他开口问道：“你们以为去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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