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员不算，真正儿女只有五人。将来分家产，也是五个人，少
哪
个都能省份金钱。二房人多，两个孩子，如果全军覆没，余下三人自然都有好处。但是父亲身体如今还很硬朗，若说对方是为家产下毒手，未免太早点。
赛维冷笑声：“哼，都有嫌疑！老大不用提，根本就是和家里有仇；老四不用提，恨不能吃
们；老五虽然年纪小，可是八姨娘比猴子还精，仗着有张好脸子，可没少欺负娘。”话到此处，她将只瘦骨嶙峋
小拳头捶上桌面：“远先不要提，只说眼前——会儿可怎
睡？”
胜伊立刻答道：“和无心起睡。”
赛维是个大姑娘，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和他们挤做床。略略思忖下，她摆出大姐派头，不由分说做安排：“去睡娘卧室，你们不许走，就睡到卧室外面去。”
胜伊茫茫然看她：“姐，外面没床。”
赛维立起眉毛：“不是有张罗汉床，还有个小沙发吗？将就着吧！”
胜伊基本不是赛维对手。卧室确连着间小小屋子，是二姨太吸鸦片烟场所。他在罗汉床上铺被褥，也不洗漱，脱鞋就往床上滚。无心没有思考出下文，索性也挤上去。
赛维进卧室，心想墙之隔躺着两个大男人，总算是够安全。要来热水擦把脸，她坐在梳妆台前梳梳头发，心想明早必定还是不得安宁，此刻得歇且歇，娘没有，胜伊又不是个硬气青年，自己再不振作，还不让人生吞活剥？
思及至此，她也不打算脱衣。抬手关房内电灯，她半睁着眼睛预备上床。然而就在转身坐到床沿瞬间，她忽然愣，感觉自己是瞥到什。
慢慢扭头望向梳妆镜子，她看到镜中游移着团微弱光。浑身肌肉骤然紧，她猛站起身，下意识攥拳头，对着镜中光芒先啐口，随即恶声恶气叫道：“什东西？少来作怪！可不怕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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