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此时，白琉璃已经停
动作。左手捏住右手中指，
根铁针从指甲缝中慢慢伸出。随着铁针起出来
，是滴滴答答黑血。
“
看到……”他哑着嗓子，竭尽全力要逼出铁针：“看到花，树，山，河。”
马英豪睁大眼睛：“花树山河？那是什
地方？”
铁针彻底离开白琉璃指尖，针尖还带着丝丝缕缕血肉。白琉璃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马英豪不耐烦出口气：“你说过你能读魂！”
影，依稀发出轻轻铃铛声。铃铛是马英豪亲自系在白琉璃脖子上，因为地下室灯光昏暗，他时常看不出对方所在，声音利于他寻觅。本来没有在地下室再挖地下室道理，但是白琉璃需要，白琉璃眼睛，浑浊加上清澈，已经全不能见光。巫术反噬几乎彻底摧毁他，他牺牲他儿子性命使自己苟延残喘，直到获救。
他很爱他儿子，他儿子直被他藏在怀里。蜷缩在潮湿地下室角，他闭着眼睛垂下头，硬着舌头说道：“是，丢，知道。”
马英豪已经渐渐习惯此地空气，所以放下手中手帕：“切都是按照计划来进行，可是很奇怪，事后没能找到铁针。时间算得很准确，绝没有差错。”
白琉璃右臂软软垂在侧，低头答道：“有人提前拔针，散出魂魄。”
马英豪皱起眉毛：“魂魄不全，怎办？”
白琉璃把铁针横送到唇边，从头至尾舔遍：“她魂不全，少魂魄，也没有办法。”
马英豪挥手杖：“废物！你本来说你能拘到她灵魂，结果怎样？她直接被你吓死，还要去给她收尸！你又说你能把她灵魂引来，可是他妈半路又丢魂魄！花树山河花树山河，天下之大，到处都有花树山河，你给答案，有意义吗？”
白琉璃匍匐在地上，在低低铃铛声中爬向马英豪。伸手抱过地上婴尸，他慢慢后退，同时把婴尸揣回怀中。
而马英豪单手叉腰，翻着白眼，心中暗想：“花树山河？二姨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怎会看到花树山河？家里有花树山河吗？还真有，后花园子里，
白琉璃抬起左手，摸进怀里：“试下。”
然后他掏出只小小人皮鼓，摆在地上。左手指尖轻轻叩鼓面，发出“怦”声，竟然类似心跳。随着鼓声响起，他右臂猛然颤，仿佛皮肉中没有骨骼，而是藏活物。
马英豪并未畏惧。用雪白手帕重新堵住口鼻，他冷静观看白琉璃做法。
白琉璃是墙角里最肮脏最污秽堆，只有不断在鼓面跳跃手指，表明堆皮子里面有个活人。鼓声时急时缓，他右臂也随之剧烈抽搐痉挛。忽然神情痛苦仰头，他抬起右臂狠狠抽向墙壁。掩在胸前兽皮松开，样东西骨碌碌滚出来老远。马英豪不动声色向下扫眼，然后立刻权当不见。
东西能有尺多长，是具死婴。尸首经过特殊炮制，没有腐烂，也没有干枯。在上方透下来电灯光中，它周身逸出鲜红雾气，小小面孔上，双眼睛鼓凸着紧闭，口鼻却是受损毁，被人用黑线缝成扭曲团，像个粗制滥造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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