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手轻脚挪下床去,他摇摇晃晃出去撒尿。而赛维偷偷在被窝里右手摸左手。左手手心像是被条烙铁烙过,灼热线从腕子开始延伸,直向下经过中指,正是段很可观长度。赛维对于男女之事,直只是通过爱情小说纸上谈兵,如今终于见识真家伙,不禁心跳如鼓,并且满头满脸发烧。耳边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,是无心趿着拖鞋回来。
赛维缩在棉被里,动都不敢动。而无心在床边伸展身体躺下,很舒服伸个懒腰,两条腿不慎伸过界,隔着棉被蹬上赛维小腿。他很自觉,双脚立刻转移方向;而赛维等着他再蹬下,等来等去等个空,就在被窝里暗暗叹息:“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。看来,真是长大。”
下秒,她叹息换主题:“真吓人,那长!”
赶在老妈子丫头进房伺候之前,三个人都起床。赛维谨记按兵不动战术,若无其事支使仆人去成衣店。三天前,她把无心尺寸送去,只不过是做几套普通衣裳,三天时间,又是马家买卖,怎着也该完工。
赛维和胜伊都坐在房内没出门。个小时之后,仆人带着新衣回来,顺便还报告条新消息:“咱们家花匠,在河边发现半截旗袍后襟,都说像是八姨太衣裳
咽下,想要吐,然而赛维放下茶杯捂住他嘴,无心禁锢着他也不松手。两人合作摆布他个,直过十分钟才给他自由。而他干呕几声,恶心劲过去,也就不吐。
赛维想要看看无心放血伤口,然而无心遮遮掩掩,并不让看。电灯关,卧室陷入黑暗。三人凑在张大床上,不敢拆分。把两床被子全展开,也没有人正经盖被,三个人偎做堆,糊里糊涂就闭眼睛。
赛维累狠,连个噩梦都没有做,再睁眼就到天光微亮凌晨。清醒之后她没有动,细胳膊细腿缩在软腾腾棉被里,感觉十分温暖舒适。及至打出个哈欠,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半躺半坐姿势,结结实实全靠在无心胸前。
翻着眼睛向上望去,她见无心还在熟睡,歪着身子压住胜伊,胜伊团成只球,埋头挤在床角落里。胜伊姿势不对劲,气息不畅,睡得呼哧呼哧;无心则是喘得有搭没搭,胸膛半天起伏下,仿佛随时预备着断气。
赛维没有多想,保持着原样不肯动,心旷神怡睁大眼睛往窗外望,望没有几分钟,她忽然挑眉毛,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左手心里。
有条半软半硬东西,隔着层薄薄丝绸,热烘烘贴上她左手心。她缓缓垂下眼帘,隔着层棉被去看自己左手位置。头脑里骤然发生大爆炸,她发现自己竟然把左手搭上无心裤裆!
左手,连同左臂,登时就僵硬。她惊慌失措闭眼睛想要装睡,同时在心中发出大感叹:“天哪,原来……这大!”
未等她感叹完毕,手下东西忽然跳下;无心随之动,鼻子里还哼声。
赛维当即紧闭双眼,做睡死状。
她睡,无心却是醒,然而睡眼惺忪,醒得不透。他先掀开身上棉被,然后对着被里风光愣下,随即轻轻握住赛维手腕,把她左手抬起来放到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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