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天娇忍不住“啊”声,随即被五姨娘狠狠拽把。行人分乘三只小船,三摇两摇到对岸山上。这回走到亭子近处,只见四周脚印凌乱,正是施工不久迹象。另有架梯子倒在地上,不知是丢弃不用,还是忘记带走。
马老爷迈步进亭子。背过双手挺直腰身,他在寒凉空气中做个深呼吸,然后用手杖敲亭子地面:“们家宝藏,就在脚下!”
此言出,鸦雀无声。
马老爷又道:“胜伊,把梯子扶起来。”
胜伊答应声,与赛维合力扶起梯子。马老爷不再多说,将手杖往地上扔,紧接着亲自动手,把梯子搭到亭柱上。撩袍子登上步,他因为瘦,登高上远时候反倒占便宜。十分轻灵爬到顶,他把右手探进柱子里。
。”
听闻此言,孩子们面面相觑,心里登时有计较——家里有分量人,可不都是到齐?除儿女们不提,佩华既然没有被休,名义上就还是马家正房夫人;五姨太虽然是个姨太太,但是生四小姐,是孩子娘,当然也不同于般姨娘。
马老爷扯着单调干燥公鸭嗓,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本来,今天到场人,还该有赛维胜伊娘,和俊杰娘。但是人各有命,她们先走步,错过啊!”
用手掌抹平长袍上皱纹,他慢悠悠继续说话:“离家几个月,回来之后,听到许多流言。与其让旁人胡说八道,不如来戳破这层纸,也免得你们装神弄鬼,做出种种不堪举动,败家风,损名誉。”
话说到这里,房内各人神情就开始千变万化,但是万变不离其宗,面部肌肉都在勉强绷紧,是个遮遮掩掩紧张样子。
赛维和胜伊在下面给他扶着梯子,见他举动,登时怔,赛维抬手敲敲柱子,声音沉闷,却
马老爷手不闲着,下下摸着自己大腿,眼皮也垂下去,不肯正视儿女妻妾们眼睛:“们马家,是有点秘密。上辈曾经在关外谋过生活,机缘巧合,就弄到批财宝。财宝是什?不好说,因为没有亲眼见过,听你们爷爷讲,无非也就是些古董金玉之类,值钱定是值钱,但也仅仅只是值钱而已。”
轻轻拍自己大腿,他把搭在腿上袍襟抹个溜平:“为什对这批宝贝是从来不提也不动?因为不缺钱,不靠着祖宗吃饭!想把上辈遗产存住,将来留给你们这帮没出息混蛋,免得你们有朝日吃不上饭,会流落街头挨饿受冻!”
两道平淡眉毛跳几跳,马老爷西洋化耸肩膀:“可是,似乎你们并不能理解苦心。也好,索性开诚布公,迟早都是你们,又何必多做隐瞒,还惹得你们猜忌怀恨?”
然后他挺身站起来,对着客厅大门挥袖子:“走走走,带你们去花园!”
马老爷拎着根手杖打前锋,儿女妻妾紧随其后,因为全是心怀鬼胎,所以路走得目不斜视,互相连眼神都不肯交汇。及至到花园河边,众人举目远眺,却是起傻眼——对岸山上凉亭,不知何时竟然被拆顶,四周雕镂槅子也全没,原本很精致处凉亭,如今就只剩四根柱子,以及中间张固定不动石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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