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华站在旁,偷眼观察着马英豪脸色。
马英豪不动声色,想下去,但是不敢下去。
五姨娘用皮鞋细高跟轻轻磕着地面,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是个欲言又止样子。而马天娇沉吟片刻,忽然用轻快声音说道:“大哥年纪最大,大哥第个下去吧!”
马英豪摆摆手:“是有职业有进项人,经济上很宽松,不急。”
马天娇又转向赛维:“二姐三哥呢?大哥不下去,你们下去呀!”
又不像中空。而上面马老爷只把右手向下伸尺,歪着脑袋翻着白眼,用力做个上扳动作。众人只听脚下“咯噔”声,而马老爷明显松口气,自己点点头,似乎也是出于意外。
下梯子换位置,他从余下三根柱子顶端伸进手,或推或扳。原来柱子上半截才是空,里面有套机关。机关被触动,水泥铺就地面下方,就有声音作响。最后马老爷下梯子,对着中央石桌审视良久,末开口说道:“来人,把它搬开。”
话音落下,众人面面相觑。原来石桌并不是精雕细刻产物,看起来就是块颇有意趣大顽石,只是上方磨出镜子般桌面,想要推动这块大石,非得力士不可。
马老爷并不是糊涂虫,他让人搬,自然就有道理。所以孩子们在短暂沉默过后,言不发起上阵,连马俊杰都出手。大群人咬牙切齿去推大石,最后只听“咕咚”声,竟然真把大石推倒。
接下来,又是阵寂静。因为先前石桌所占之处,bao露出来,竟是处黑洞洞入口。
赛维摇摇头:“们两个都怕黑,不敢下。”
马天娇犹犹豫豫又看旁人,不料佩华忽然开口:“如果也有资格话,想第个下去。”
马英豪飞快横她眼,眼神凌厉;马天娇则是着急,没想到还真有不客气。而佩华接收到马英豪暗示,不由自主后退步:“要不然……还是请五姨太第个下去吧。”
五姨太心乱如麻对着佩华笑,又抬头去看马老爷。马老爷依旧刮着满脸假春风,显然是没意见。
马老爷捡起手杖,好整以暇走过来。十分好奇弯腰对着洞口看又看,他也是生平第次开眼。洞口四四方方,在半人来深地方凿出斜坡,路向下。斜坡尽头风光,自然是看不到;就连斜坡本身情形,除非亲自下去,否则也是不得而知。马老爷想起父亲对自己千叮万嘱,当即意犹未尽直起身。
后退步伸出手杖,他指着洞口说道:“还不老,你们也没有大到可以自立门户,所以里面东西,在分家之前,不许你们随意取用。可是,做爸爸,也没有让儿女看到好东西干着急道理,所以从今开始,每年允许房派个人下去,拿样宝贝上来。”
不动声色环顾四周面孔,马老爷轻声问道:“谁想第个下去,现在就可以。”
赛维和胜伊盯着洞口,心里急得快要伸出手,真想入洞看个究竟;但是他们很懂“枪打出头鸟”道理,尤其是在自家,万万不能盲目出头。况且宝贝能不能碰,还是件未解疑案。
马俊杰也直眼睛,恨恨瞪着洞口,同时又感觉可笑——自己娘,死得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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