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虽然形态各异,但是所思考内容,却是差不多统。人人都在暗自计算着时间,无心可是在里面停留太久。
马英豪拄着手杖,无声无息缓缓走动。无心不出来,他心里很焦急。事态已经够复杂,如果地洞还能要人性命,对于他和小柳治来讲,就更是雪上加霜。围着洞口转圈,他向对岸远眺片刻,随即无情无绪轻叹声,顺便往洞中扫眼。
眼之间,他猝不及防吓跳。不知何时,无心竟然已经从斜洞中伸出脑袋。此刻他正抱着肩膀仰卧在下,只把张苍白面孔对青天。双眼睛倏忽间转向上方马英豪,他开口说道:“里面情景,看清楚。”
他出声,四周立时围上圈脑袋。马英豪开口问道:“里面是什情景?”
无心平静答道:“里面共有两间屋子,第间靠墙摆圈破烂,比如它——”
无心咬着手电筒,因为嘴巴张得太久,所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。借着手电筒光芒望向棺内干尸,他吸口水,同时心想:“好刀功!”
确是好刀功,从头至脚切得齐齐整整,连中间胸椎骨都被平均劈开。他明白棺材为何造成细长——凭着外面狭窄入口,正常棺材是难以进入,恐怕当初人也只是拖进木板,到达石室之后才把棺材拼装成形。而半具干尸又能需要多大空间?大概用窄木板拼成棺材样子,也就足以容纳他。
思及至此,无心又特意摸摸棺材板子——确不是古老木料,甚至料子都不算好,是最平常板子。
把棺材盖彻底推开,他握着手电筒,将干尸彻彻底底照耀审视番。干尸已经抽缩得快没人样,身上不着寸缕,从下身仅存只睾丸来看,绝对是个男人。无心垂头对他出半天神,忽然笑。他记忆力虽然坏,但还没有坏到塌糊涂地步。棺材里阵势,他在很久很久之前,曾经见识过。
干尸半只头颅,不知是用什东西填充,乍看像是盛瓢干泥。干泥之中活跃着点微弱光,是干尸魂魄,被镇在尸首上。当然,魂魄不全,因为还有另外半具尸体。另外半具尸体在哪里?不好说。
话到这里,他藏在斜洞里
同时无心也放心。原来马天娇真只是死于诅咒。没有毒,也没有什传染病。五姨太受影响,大概是因为马天娇带出古鼎刚见天日,就被她捧到怀里缘故。
室内切宝贝全受诅咒,从它们见天日开始,诅咒就发作。
无心完全没把外间石室里东西当成宝贝看,些老得看不出岁数陶器,些锈迹斑斓铜器,箱笼里还有什?想必也都是老东西。在无心眼中,它们加起来还抵不上只崭新铝锅。但是放在般人眼里,它们是国宝,牵扯着诸如“人类历史”之类大题目。
肚子里咕噜噜鸣叫出声,无心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。
在无心研究干尸之时,地面上片寂静。小柳治站在棵小柳树下,两只眼睛各自为政,边盯着士兵手中古鼎,边盯着洞口。马老爷尽量远离洞口,张干巴巴脸上没有表情。赛维和胜伊并肩而立,动不动望着洞口。马俊杰神情漠然,还抱着大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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