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穿透网眼吊住身体,他仰起头,个脑袋露出水面。另只手把死蛇也贴上铁丝网,他对着下方马英豪说道:“给你。”
铁丝网网眼太细密,蛇身根本无法通过。所以马英豪可以好整以暇反问:“为什要给条死蛇?”
无心舔舔嘴唇,嘴唇很红:“你把它蒸熟给吃。”
马英豪哑然失笑,随即轻声说道:“人到底是比蛇有趣。”
无心常年不会大喜大悲,即便是被马英豪锁在缸冰冷血水里,他也并不恐慌愤怒,只是肠胃不舒服,想要吃点温热饮食。他知道马英豪不会善罢甘休,其实他不说,是为所有人好,但是自作孽不可活,眼看着有人偏要往死路里走,他也没办法。
马英豪无端生出种“神魂颠倒”感觉。于是他及时离开密室,上楼睡觉去。他是凭着脑力做事业,需要充足睡眠和清醒头脑。天亮之后小柳治定会带来稻叶大将指示,而凭着他对稻叶大将解,大将对于宝藏和诅咒,必会抱有天大兴趣。
他脱衣服,泡个短暂热水澡,然后上床盖好羽绒被子。切准备都做齐全,可他还是只睡几个小时。天还未亮,他就又睁眼睛。
魔怔似,他不由自主下床,想要再去观察无心。
他板眼穿戴整齐,然后像游魂似推门往楼下走,没有开电灯,因为是自己家,住好些年,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步。脚下深浅走着,他脑筋也在转动。眼看距离密室越来越近,他不由自主生出兴奋感觉,像小孩子将要拆开份礼物,或是吃到份美食。
将白铜钥匙插进锁眼,他在开门时候,快乐几乎要战栗。房门开,咸腥空气扑面而来,潮湿寒冷带重量。他不舍得去开上方电灯,因为灯光自上而下笼统倾泻,显示不出缸中海水清澈剔透。他时常只打开玻璃缸下串小电灯泡。有限点点光明被水吸收,他大玻璃缸暖洋洋发光,会变成块巨大黄水晶。
马英豪没有接受他死蛇,拄着手杖自
此刻,他弯下腰摁动开关。大玻璃缸果然瞬间明亮,可是并没有黄水晶!
他看到大缸血水,淡红微透明,水中悬浮着丝丝缕缕杂质。血腥味道越发重,血水之中,是苍白无心在半躺半坐。双手握住条黑蓝相间海蛇,他衔住海蛇头,正在专心致志吮吸。浓重红色从他嘴角向外蔓延流动,是血。
扭头望向外面马英豪,他赤条条沉在血水之中,像母体中具奇异胎,非常平静,非常自然;张开嘴吐出海蛇头,海蛇其实已经没有头,头被他用牙齿咬掉。
他咬死缸中所有海蛇,自给自足喝饱蛇血。残缺不全死蛇们长条条脱节,胡乱绕在他小腿和脚踝上。
马英豪宠物们在几小时内灭绝,后来者居上,他现在只剩下个无心。而无心扔下手中死蛇,忽然跃而起,竟然向上直窜出水面。头顶随即撞上铁丝网,他仿佛是猝不及防,当即四脚朝天又沉下来。抱住脑袋蜷起双腿,他吃痛在水中翻滚几圈,顺手抓起条死蛇。伸长双腿蹬缸底,他举起双臂再次向上浮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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