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她抬手抱住肩膀,身体骤然开始剧烈战栗。双手渐渐下滑,她低头望着自己身体,开口发出怪异哀鸣,看她举动,竟仿佛是她身体将要分为二,而她正在用手臂极力箍住自己。
赛维不怕她疯,怕是她发出动静,引来小河对岸日本兵。暗暗把牙咬,她预备使用武力打晕五姨太。可是未等她出手,五姨太忽然猛挺身,好像痛苦到不堪地步,张开双臂就往她身上扑。而赛维冷不防见她张牙舞爪模样,吓得当胸踢出脚。她虽然瘦,但是很有股子爆发力气,满拟着脚能把对方踢飞。不料五姨太顺势抱住她小腿,低头就咬,正咬在她靴尖上。隔着层软牛皮,她很清楚感觉到五姨太好牙口。拼命把腿往回收,她随即暗叫不好——靴子被五姨太叼住留下!
她光只脚,显然没长途跋涉资本。而五姨太把靴子向后扔,十指芊芊扒住胸前袍襟,就像有人要挖她心肺样,龇牙咧嘴仰起头,身体阵阵剧烈颤抖。忽然听得声古怪轻响,胜伊大叫声,发现五姨太竟然把手指插进胸膛!
双手用力扒向两边,夜色之中,五姨太胸襟是片暗黑淋漓。神情狰狞向前踉跄步,她哑着嗓子说道:“血……好多血……”
无须号令,赛维手扯起胜伊,手扯起小健,沿着来路转身就逃。鼓作气冲出花园地界,他们不敢停留,生怕五姨太和日本兵追随而来。正是气喘吁吁路狂奔之时,他们迎面被管家堵住。
管家看他们模样,十分惊奇,可是来不及多问,只急急说道:“二小姐三少爷五少爷,稻叶大将刚刚来,如今正在前头楼里和老爷说话。老爷偷着让来向您几位报信,说是情况吉凶未卜,让大家都清醒着别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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