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英豪向他逼近步
白琉璃低低咳嗽两声,像只小风箱似喘道:“不疼……”
无心被蜈蚣咬过之后,对待白琉璃恭敬许多:“既然不疼,们就走吧!”
白琉璃伸手摸上他脚背,摸到自家蜈蚣留下两排清晰足迹,心中痛快不少。收回手垂下头,他轻声说道:“你先走。”
无心怕他再放虫子咬人,所以分外有礼:“也好。知道你有办法认路,路上小心,别走丢。”
然后他站起身,乖乖又道:“走,回头见。”
:“为什不要?”
无心想想,决定还是实话实说:“白琉璃,你太脏。”
白琉璃沉默片刻,然后又问:“你嫌?”
无心在纯粹黑暗中迟疑着点头:“是……”
下秒,他张着嘴怔,口中忽然多活物。活物粗糙柔软,活泼泼在他舌头上摇摆扭曲,是条腥臭、连蛊虫都能杀死毒虫!
无心踏上归途,沿着甬道中央大步快跑,同时决定分钱也不给白琉璃。白琉璃是个坏人,欺负白琉璃不算作恶。他难得欺负谁,因为无论谁都只能活几十年,让他不忍心去欺负。偶尔破次戒,他别有种快·感。
找到自己皮袄皮靴穿上,他归心似箭回指挥所。敲开房门进去,他发现室内加盏煤油灯,光明可以抵得上只大电灯泡。金子纯身上缠满绷带,又包层粗帆布。帆布表面透出斑斑血迹,看起来比伤口本身更加恐怖。直挺挺仰卧在张小床上,他奄奄息,嘴唇和面颊是统灰白。
黑蛇有没有毒,已经无须去考据;单是大量失血,便足以要他性命。他和与他分离伤臂样,都呈现出枯萎之态。
房内两个日本人,小柳治和小桥惠,都冷着面孔站在床边。赛维和胜伊缩在角落里看不清脸;马俊杰独自靠墙站着,被前方马老爷挡住身影。马英豪拄着手杖站在中央地上,见无心回来,当即开口问道:“你跑去哪里?”
无心答道:“去找白琉璃。”
气急败坏对准白琉璃,无心“呸”声,把毒虫直啐到他脸上。随即伸出舌头呕声,他不给白琉璃机会,接二连三把对方啐个满脸花。白琉璃在污秽长发掩护下,发出低沉沙哑冷笑:“骗子,请继续说!”
无心此刻痛苦,甚于吃大粪。左手伸出去撩开白琉璃侧头发,他扬起右手,结结实实扇对方个嘴巴。白琉璃被他打得身子歪,随即连滚带爬重新坐正,只手同时不着痕迹拂过地面。而在白琉璃抬手刹那间,无心屁股坐下去,痛叫着抬起只脚。条蜈蚣死死附在他脚背上,两排尖锐虫足竟然起扎进他皮肉中。
脚蹬上白琉璃下巴,他随即就地滚出老远,伸手去拔脚背上蜈蚣。鲜血星星点点渗出,蜈蚣仿佛是怕他血,自动想要爬开,可是被他捏起来揪住两端,当场扯成两截。
无心素来怕疼,所以如今不得不效仿白琉璃,捧着伤脚唉声叹气。白琉璃托着下巴“呼……”出气;他也跟着张嘴:“呼……”
此起彼伏叹良久,无心熬过疼,便又爬回白琉璃面前,问道:“还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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