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英豪绝望看着他,因为和他是样悲观,所以没有安慰。
香川武夫说话:“们还是要冲锋,冲过三条岔路就有条未完工通道。们——们可以挖!”
然后他开始清点手中手雷数量。
在他们自救同时,白琉璃也在对他们施救。当然,白琉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比起他们性命,他对于蛇人本身更感兴趣。
指挥所门外很清净,没有任何活物经过,门内却是热闹,因为两个人嘴都不闲着。方才无心在指挥所里找到小半杯水,给白琉璃喝。白琉璃得滋润,很快恢复元气。从怀里摸出只拳头大幼童头骨摆在面前地上,他盘腿坐稳,持久嘀嘀咕咕。无心先是无可奈何倾听,听着听着不服气,低声反驳道:“怎?难道全是错吗?当初们在西康时候,白天给你做饭,晚上给你唱歌,还给你养
两名日本士兵双脚蹬地背倚房门,死死向后把门顶严。香川武夫已经清楚察觉到自己崩溃,可他是不能崩溃,他崩溃,整支队伍都会随之起崩溃。双掌合十举到眉心,他笔直面对墙角站立,嘴唇翕动着念佛,念得无声无息而又滔滔不绝。心跳渐渐合佛经节奏,他紧锁眉头,汗湿双手从僵硬恢复柔软。
面前忽然响起轻微破裂声,同时步枪枪管贴着他颈侧伸出,小桥惠紧咬牙关扣动扳机。震耳欲聋枪响过后,条黑蛇从刚刚绽裂墙壁缝隙中脱落坠下。
在众人惊呼声中,香川武夫圆睁双目,极度恐惧,让他几乎要愤怒。
从军装大衣中扯出棉絮浸染烈酒,再紧紧缠上军匕刀尖。香川武夫制作支小小火把,沿着墙壁缝隙反复烧灼。他认为自然界里没有不怕火动物,黑蛇再厉害,也是动物中类。
在他忙碌之时,所有人都汇聚到房间中央。怎想都是没有活路,可还是得往活方面打算。死顶房门两名士兵突然惊呼,脚上大头皮鞋蹭在水泥地上,正在寸寸向前挪动。外面有力量在推门!
众人拥而上,拼性命撞向房门,分毫也不敢退让。事实证明,步枪对于蛇人是毫无作用,冲锋枪对它也只能是“扰”,做不到“伤”。唯有效武器就是手雷,但是空间狭小,手雷不能任意使用。
僵持片刻之后,外界推力消失,但是人们屏住呼吸,都认为蛇人并未远走。香川武夫趁机把地堡地形图展开,用手电筒照着图上路线,慌乱寻找着出口。
可是未等他看出眉目,室内又起轻响,是声似有似无破裂声。点水泥碎屑顺着墙壁落下,不等旁人反应,小柳治发狂似冲上去,刀钉住缝隙之中刚刚露头黑蛇。
刀尖穿透蛇头,刺耳划过水泥墙面。小柳治张开嘴,并没有击即中喜悦,而是带着哭腔“哈”声。黑蛇已经软垂不动,他还紧握刺刀刀柄,扎着墙壁不肯松手。
马英豪早在少年时代就和小柳治是朋友,知道小柳治其实资质平平,根本不适合做名军人。拄着手杖走上前,他抬起还在渗血左手,强行摁下小柳治攥刀手臂。小柳治要发狂似,又“哈”出口气,随即咬牙切齿,像是要吃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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