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马英豪
手举起手雷，另只手则是向他挥
挥：“去吧，去吧，记得救佩华。”
嵌满手雷碎片
后背靠上水泥墙壁，马英豪仰起头闭眼睛，把手中手雷用力向地面磕。
无心见状，撒腿就逃。逃出没有十步，后方响起声大爆炸。他被气流推个大马趴。连滚带爬起身又折回去，他对着半空中还未成形团微光，咬破手指甩出几点鲜血。
微光遇到鲜血，登时闪闪烁烁消散。马英豪肉体和灵魂起灰飞烟灭，免于被蛇撕咬，被鬼吞噬。
无心往岔道走。跨过地七零八碎土石血肉，他钻进日本兵斜斜挖出土洞。土壤真是越深越凉，可见日本兵大方向没有错。斜洞里还扔着把很结实铲子，无心握在手里掂掂，感觉长短轻重都很合适。可惜指挥所里还有位白琉璃，否则凭着他力量，满可以直接开工。
有其他人先下手？”
马英豪自顾自继续说：“
根本不需要宝藏，有钱用。知道地下仓库里全是古董之后，立刻找小柳治。不要钱，想献出国宝，换个大官当。升官，就能和马浩然斗斗……当然，如果能直接置他于死地，就更好。他是个疯子，他饿死娘，还把打成残废。恨他。”
手指在无心脖子上加力气，马英豪微微探头，审视无心侧影：“没想到螳螂捕蝉、黄雀在后。你个小妖怪，你早就知道们会被巫师杀死，对不对？你对老二老三真是赤胆忠心啊，你不怕自己也死在地堡里吗？”
无心抬起头，对着前方答道：“是妖怪，不会死。”
马英豪上气不接下气笑声：“真厉害。如果早养你，就不会再要海蛇。知道为什
不接佩华回家吗？佩华怕蛇，见蛇就要哭。对不起小柳，更对不起佩华。马浩然回家之后定会杀她，劳驾你帮给她带句话，让她快逃，逃到天津家里。后面该怎做，她心里有数。”
他不能由着白琉璃异想天开，扛着铲子离开岔道，他边往回走，边盘算着如何把白琉璃运出指挥所。想着想着，他握着铲子向前铲，幻想自己像铲大粪似，把白琉璃铲起来就走。
然后他忍不住笑，因为大功告成，心里有点高兴。忽然抽抽鼻子，他嗅到股子寒冷水味。
对于无心来讲，万物都有气味。无心停脚步，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上条新路。回头望望来路，他心里有数——并没有迷路，是自己时走神，提前拐个弯。
他觅着水味往前走，最后在道路尽头，他发现扇半开半掩大铁门。推开铁门向内伸进
无心心中动：“你不想杀？”
掐在他脖子上手指点点松，另只攥着手雷手，也平平向后撤去。马英豪放开无心脖子，顺势在他脑袋上摸把：“白琉璃还好吗？”
无心俯下身，四脚着地向前爬：“还活着。”
马英豪伸长手臂，在他后脑上弹指头，气若游丝又说声：“小妖怪。”
无心站起身，回头看他，忽然发现他是坐在血泊里。腿上伤不足以流出成滩鲜血，他睁着乌溜溜黑眼睛去看马英豪，知道马英豪定是受重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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