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出门,没有走到二楼,在三楼宿舍区里就遇到小丁猫。小丁猫独自个人打开宿舍门,仿佛是正要进房休息。苏桃连忙鼓足勇气,猫叫似唤道:“丁同志!”
小丁猫闻声转头,仿佛是愣下,随即恍然大悟对她笑:“有事?”
苏桃停在半路不肯走,身体似乎快要撑不住身偏大旧军装:“丁同志,无心是冤枉。”
小丁猫对她招手:“有话进来说。”
苏桃硬着头皮往前蹭,步步慢慢挪。小丁猫很有耐心站在门口等待,及至她终于迈过门槛,他立刻把门关,顺手又划上插销。
隔着铁栅栏,顾基抓住无心好番咆哮,把楼前正要往食堂走男男女女全惊动。陈部长正站在食堂门口等消息,冷不防听到顾基嘶喊,登时抬手拍额头:“操他妈,这傻逼是真疯。”
然后他悄悄往暗处退,恨不能凌空消失。不出片刻工夫,无心和顾基全被人押到楼前大太阳下,小丁猫从楼内出来,走到无心面前问道:“怎回事?”
无心急得分辩:“是黑——陈部长让给顾基送点儿吃,和本人没有任何关系!”
此言出,陈部长像个鬼似,忽然从人群中冒出来。抽出皮带握紧,他皮带就抽上无心脑袋:“放你妈屁!你敢污蔑老子!”
苏桃冲上来,伸手去护无心头脸:“他说是实话!作证,就是陈部长让他去送!”
苏桃不敢再往里走,小丁猫让她坐,她也不坐,紧靠门板垂头站着,喃喃说:“丁同志,你相信吧,可以给无心作证。们本来是要去食堂吃饭,陈部长半路拦住们,他说——”
没等她说完,小丁猫已经不动声色贴到她身前。手抬起她下巴,另只手抚上她面颊,小
陈部长听闻此言,吓得肝胆俱裂,皮带又抡上苏桃肩头。“啪”声过后,他打出兴头,反手皮带又抽向苏桃脸蛋:“看你这个又酸又臭资产阶级小姐德行!你个搞破鞋也敢往老子头上泼脏水!”
苏桃没挨过打,不知道躲。“嗷”嗓子哭出声,她只觉半边面颊像是没皮,火烧火燎火辣辣。而无心被人反剪双手不能动,眼看陈部长双眼放光,还要追着去打苏桃,便骤然发力向前冲,头把陈部长顶个四脚朝天。
操场片大乱,小丁猫挥挥手,命人把无心和顾基押走。
苏桃独自回房,关上房门放出白琉璃,她身边也没个伴儿,只好捂着脸对白琉璃哭诉:“他怎那坏啊?光天化日就撒谎,撒谎还要打人。无心是好心帮他,片好心换副狼心狗肺。们真傻,明知道他不是好东西,还帮他忙……”
白琉璃吐信子,同时越昂越高,最后用冰凉圆脑袋和苏桃贴贴脸。苏桃真想抱住什痛哭场,可白琉璃也就比麻绳粗点,实在不够抱。眼泪扑簌簌落下来,她起身扯毛巾擦擦脸,然后把白琉璃装回书包挂上床栏,决定出去再探探风声——不往远走,直接去二楼找小丁猫。虽然在她眼中,小丁猫有种阴阳怪气危险性,不过对方有个好处,就是不会轻易动手打人;而她要求也不高,只要不挨打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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