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琉璃看苏桃眼:“你不会想……”
无心摇摇头。对于苏桃,他是长兄如父。
白琉璃又问:“去找个女人给你?”
无心继续摇头,然后闭上眼睛,扭头把脸埋进臂弯里。
翌日凌晨,无心早早起床,出门扶着大笤帚扫院子。扫过院子之后,他开大门。开始有人络绎来,天报纸和信件也到。
然你原来跟联指干过,但是不和你翻旧账。只要你是真g,m,就敢收你。联指小丁——丁什来着?猫还是狗?反正他们头儿骂过们是牛鬼蛇神总司令部,就是因为们不挑拣嘛!今天呢,也不让你白陪练。会儿们去吃饭,带你个。”
话音落下,他兴致高昂又对身边人说道:“这几天大家也辛苦。晚上批斗会加个项目,斗斗破鞋轻松下。”
众人听到“斗破鞋”三个字,立刻快·活哄堂大笑。
陈大光让无心随行,无心不敢不去。回房向苏桃嘱咐几句,他跟着陈大光等人出门。在招待所餐厅里吃顿鱼肉之后,他们果然前往机械学院,参加当晚露天批斗会。
和小丁猫相比,陈大光显然属于粗豪派。血雨腥风批斗会结束,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斗破鞋就开始。本县有名破鞋们排队上台子,逐个讲述自己风流经历,而且十分具体,听得陈大光哈哈大笑,又拍巴掌又拍大腿。他上铺兄弟、红总元老之忽然站起身,高声嚷道:“不对,重说!你俩到底是谁先脱裤子?”
苏桃端着饭盒去食堂打饭,无心照例蹲在小黑板前,抄写收信人名字。抄着抄着他忽然怔,因为发现最后封信收信人竟是自己。
他没声张,挂好小黑板之后回收发室,偷偷撕开信封展开信纸。信是马秀红写,不知怎知道无心下落,很诚恳请求无心帮忙联系县内同志。信末尾附个通信地址,原来马秀红人在保定,并没有陪着小丁猫去蹲大狱。
无心拿着信思索片刻,末划根火柴,把信烧。他能确定陈大光对自己存着点爱才之心,可是始终猜不透小丁猫对自己到底是什意思。小丁猫对他庇护直笼罩着层不知吉凶神秘色彩,所以他宁愿留在革委会看大门。
个白白净净不到三十岁青年破鞋站在台子上,因为被斗过太多次,所以十分麻木:“他非得要和亲嘴,边亲嘴边脱裤子,说不行,他说没人看见……”
斗破鞋时候,台上台下没有孩子,全都是结婚大男大女和老男老女,个个听得嘻嘻哈哈,比看戏还来劲。
无心看场斗破鞋,听得心猿意马。午夜时分他回革委会大院,苏桃已经在靠墙小床上睡,身体紧贴着墙壁侧,是给无心留出位置。无心虽然不大上床,但是有时夜凉,他也会在苏桃身边挤挤。
轻手轻脚在地上铺报纸躺好,无心弓着腰睁着眼,裤裆长久支着帐篷。白琉璃忽然浮现在半空中,影子微微有点模糊,因为控制条要蜕皮懒蛇很费精力。居高临下审视无心,他开口问道:“你想女人?”
无心侧卧在报纸上,没出声,只望着白琉璃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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