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看出它们三个无论做人做鬼,大概都是糊涂蛋流,所以不再废话,继续前行。与
无心不出声,做口型问道:“干什?”
惨鬼答道:“有人找你。”
无心又问:“谁?”
五鬼起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无心想想,伸手捏住白琉璃尾巴尖晃晃。白琉璃缓缓蜷缩身体回头,无心没言语,只对他使个眼色,又把边眉毛向地下五鬼扬。白琉璃会意,慢吞吞又趴下。
人往深多想。
两人洗漱过后,无心和苏桃头脚颠倒着躺,各自盖着床新被。新被不大,苏桃盖着正合适,无心则是顾上就顾不得下,不是露肩就是露脚。苏桃时睡不着,睁着眼睛往窗外看,视野边缘翘着无心脚趾头。白琉璃在被子上爬来爬去,末把脑袋往她颈窝里拱,乖乖不动。
无心无声无息躺在炕上,苏桃都睡,他还清醒着,心里走马灯似闪现旧人旧事。正是出神之际,他下意识猛歪头望向房门,就见紧闭着房门前方,探头探脑飘进只鬼。
此鬼形容凄惨,生前不知被谁把半边脑袋敲个稀烂,只眼珠被挤出眼眶,险伶伶吊在脸上;身工人装更是遍布鲜血,看不出本来颜色。无心立刻半闭眼睛,想要看看对方意欲何为。而惨鬼试试探探飘到炕边,伸手想要推他,可惜力量微弱,只手纯粹只是幻影,连阵风都扇不动。
惨鬼仿佛是急,开始呼唤:“哎,醒醒,醒醒啊!知道你是能看到们,你睁眼呀!”
无心穿衣裤,系好鞋带,随着五鬼悄悄出门。大门口有民兵站岗,他怕受人盘问,故而翻墙而出。五鬼直接穿墙,鬼鬼祟祟领着他往镇外走。都走出老远,领头惨鬼才发现问题:“怎少两个?”
众鬼面面相觑,又起去看无心。无心饶有兴味问道:“看什?不过是少两只鬼而已,兴许他们刚投胎去呢!说实话,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找?”
余下三鬼现出点可怜相:“同志,们真不知道。他住在洞里,们没有见过他脸。”
无心嗤之以鼻:“胡说八道!难道你们想要见谁,还得走大门不成?”
三鬼当即保证:“们可没胡说。他呆地方,们进不去!”
无心装聋作哑,动不动。
惨鬼原地转个圈,飘飘荡荡穿墙而出。不过片刻工夫,他带着四名同伙回来。四名同伙全和他是相似打扮,有死相还算干净,有则是没个人样。无心眯着眼睛,就听他们在房内嘁嘁喳喳,正在商量如何把自己叫醒。番谈论过后,四鬼站成排,惨鬼站在人前,抬起双手打起拍子:“天大地大——预备——唱!”
四鬼起发声,开始小合唱:“天大地大不如党恩情大,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,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,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……”
曲终,惨鬼回头往炕上看:“他怎还没醒?”
五只鬼实在是能力有限,连根针都拈不起,站在炕前干着急。无可奈何之下,他们在房内又跳阵忠字舞,唱五遍国际歌。无心被他们吵得心乱如麻,不得不睁开眼睛望向他们。而他们见无心总算醒,立刻起向房门指,仿佛是要让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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