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身关房门,小媳妇笑问:“看什呢?你再不动,台上人可要唱完回来。”
话音落下,赵广和木雕泥塑般,依旧动不动。小媳妇看他固执出奇,索性上前拽他把:“有什好让你看直眼?”
赵广和应声而倒,向前仆上小媳妇胸腹。而小媳妇居高临下看清,登时发出声惨叫——赵广和满脸是血,眼睛鼻口都被撕扯成血窟窿,哪里还有活气?
惨叫之声穿透墙壁,直达前台。民兵队长个挺身先起来,扛着杆步枪就往大队部里猛冲。余下观众面面相觑,未等有所反应,大队部内响起民兵队长吼声。
旁人不知所谓,陈大光却是心里隐隐有点数。扭头和无心对视眼,他稳如磐石坐着不动。不是什人都可以享受到他保护,他螳螂拳
掩住自己凶恶尖嘴。乌溜溜大眼睛漾起层亮晶晶泪光,它换副楚楚可怜嘴脸。
无心弯腰把鞋脱只,抡起手臂对着猫头鹰就是鞋底子:“少对装可爱,你给往远走!”
猫头鹰被他拍得晃,立刻拍着翅膀飞。原来此猫头鹰活上百年,当真是带有几分妖气。为妖作怪东西,都爱往阴气重地方走,因为利于修行。如今它有所知觉,趁着夜色飞来黑水洼,想要吸取几分鬼魅精华。不料刚在家墙头上停稳,便和无心对眼。它虽然也有尖嘴利爪,但是胆子奇小,以和为贵。无端挨鞋底子,它不敢恋战,扇着大翅膀飞到别人家去。
无心回房,守着苏桃熬夜,莫说是鬼,屁也没有等来个。翌日天明,朝霞如火。赵广和听说小翠家无端没人,县干部还被小翠爹娘抢走件上衣,便气势汹汹带着人杀过去,把小翠家抄个底朝天。
吃过早饭之后,陈大光打着哈欠,开始和赵广和谈工作。谈没有几句,小雨下起来。
下小雨时候,谁也没当回事。不料小雨越下越来劲,居然很快转为中雨,又转为大雨。大雨下,黑水洼向外交通就算是彻底断绝。陈大光出不去,原定中午从喇嘛山出发其余干部也进不来。
无心和苏桃百无聊赖混到傍晚,倒是足足休息整天。夜里雨水停,大队部里亮起电灯,赵广和召集村里宣传队,要让陈主任看看自己宣传水平。村民天没出工,吃过晚饭后听说有节目看,三三两两都凑来大队部。而宣传队里大姑娘小媳妇训练有素,直接就把大队部间空屋当成后台。
赵广和先是陪着陈大光看样板戏,看着看着他起身,偷偷进空屋。屋中留着个小媳妇,正在对着镜子安装假辫子。赵广和和她亲嘴摸乳嬉闹番,眼看就要成就好事,小媳妇却是推他把,说是憋着尿呢,得先去趟茅房。
赵广和放她去,自己掩房门等待。屋子里气味不算好闻,妇女和妇女也是不样,未必人人都是香香肉,尤其到夏天,更是有身汗香有身汗臭。不甚自在抽抽鼻子,他眼角忽有红影闪过。犹犹豫豫扭过头,他睁眼睛向后瞧。
在赵广和等待之时,小媳妇匆匆忙忙撒尿。系好裤带跑回空屋,她推门,就见赵广和正在扭头向后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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