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人半夜出发,现在应该也到达地点吧?”他问顾基。
顾基头脑片空白,所以特地想想之后,才认真答道:“应该是早到。”
小丁猫摘下眼镜,对着镜片呵口热气,然后扯起衬衫角擦擦:“没想到陈大光跑得这快,座大山根本拦不住他。他要跑,就让他跑,看他到底能够跑出多远。”
顾基点点头,又“嗯”声。
小丁猫又问:“民兵队长和马婆子,都解决吗?”
陈大光换身整洁军装,正在吆五喝六进行指挥。忽然见无心,他当即把手挥:“上车,撤退!”
无心莫名其妙:“怎?”
陈大光高声答道:“联指兵下山,没有战斗力都先撤去后方!”
无心当即扯着苏桃跳上卡车。辆卡车装满,立刻驶向村外盘山土路。从喇嘛山生产队到妃子岭公社,路途虽然遥远,但因道路直平坦通畅,所以反倒好走。战斗号角突然吹响,县里干部和公社干部都是猝不及防。大队部广播员开始广播,召集村中外来干部立刻到大队部集合。第辆卡车都开出村,第二辆卡车还没上满人。
陈大光没在山里打过仗,所以边部署民兵防御,边也存随时撤退心思,只是不对人说。与此同时,小丁猫坐在黑水洼大队部里,却是美滋滋别有番心思。
顾基继续点头:“夜里都处决。”
小丁猫若有所思没言语。民兵队长和马婆子都死得冤枉,民兵队长无意中吃马婆子下给他符灰,宛如道符贴进五脏六腑。小翠阴气把他冲,符中魂魄立时有所感应,突破纸符占据他躯壳。至于马婆子——马婆子身为村中半仙,只不过是生活艰难,所以才受他收买,替他炮制小翠尸首,也替他蛊惑煽动小翠父母。
“战争是流血政治,有奋斗就会有牺牲。”他轻描淡写为死者作总结:“把他们火化吧!”
顾基答应声,转身就走
总在山里混,真让他吃不消。白皙手臂从半袖衬衫中露出来,因为半夜在锅里洗过澡,所以他自己摸着自己,摸得满心怜惜,自认是个皮光肉滑处男,将来不知会便宜哪家黄花大姑娘。
杜敢闯从北京发回密信,摊开在面前木桌子上。自从得知马秀红死讯,杜敢闯对他控制欲明显增强许多。新秘书是她从保定联指总部中挑选出来,名叫丁小甜,名不副实,是个五大三粗女杰,根本不甜。
杜敢闯在信里告诉他,联指翻身日子已经近在眼前。红总身后保护伞如今在中央已经说不上话,而联指到底是左是右,有几位首长已经明确表态度。所以小丁猫现在可以着手准备反攻,至少先占住块根据地,进可攻退可守。
小丁猫把信反复读三遍,读得心中晴空万里。房门开,顾基带着风走进来。在小丁猫身边弯下腰,他虔诚而又谨慎说道:“丁同志,最新消息,红总果然开始分批撤退。”
小丁猫微微笑,把手从衬衫下面伸进去,抚摸着自己条条肋骨——风餐露宿,日理万机,都他娘瘦;肚皮也是瘪到家,因为里面点存货都没有,凭着昨夜泻法,能把肠子保住就算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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