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小甜居高临下扫他眼,虽然实际上是他更高,不过丁小甜自觉灵魂已经立于雪山之巅,见谁都是无愧无邪。
离开无心走去收发室,她又见苏桃。苏桃正坐在窗下桌前写字,见她开门进来,便放铅笔站起身。
收发室虽然可以开窗户,但是空气没有对流,白天还是热得要命。丁小甜嗅着空气中汗意,忽然说道:“和走,带你去洗个热水澡。”
苏桃把铅笔收进抽屉里,同时低声说道:“你怎有时间天天来看?你们不要干g,m吗?”
丁小甜没言语。杜敢闯已经从北京来文县,像个垂帘听政太后似,手抓着小丁猫,手抓着联指。如果不嫌麻烦细细算话,丁小甜和杜敢闯还有点亲戚关系,两人之间也有着许多年友情。丁小甜无须像旁人样去拍杜敢闯马屁
无心双手拿着份认罪书,站在空屋子里结结巴巴念。认罪书是三个小时前写完,,bao打是两个小时前挨,丁小甜是个小时前来。总之他直不得消停,舌头在牙齿上磕破,说起话来满嘴吸气,像是刚刚喝大口热汤。丁小甜背着手站在他面前,边上下审视他,边想想苏桃,想想前几天在革委会院外遇见大眼睛小男孩。真有心宰无心这种白脸子臭流氓,可丁小甜素来按照规章制度办事,无心罪不至死,她没法杀他。
她起私心,想要诱导无心罪上加罪。等到无心把份认罪书念完,她清清喉咙,向无心问道:“再讲讲你现在对红总和陈大光新认识吧!”
无心抬眼看她,不假思索开始骂街:“红总是彻头彻尾反g,m组织,陈大光更是组成个牛鬼蛇神总司令部,妄想翻账企图变天,让广大g,m群众吃二茬苦遭二茬罪,手段何其毒辣,用心何其险恶,真是个耳朵大个耳朵小,猪狗养;蝙蝠身上插鸡毛,他们算什鸟?芝麻地里撒黄豆,群杂种;吊死鬼搽粉,死不要脸……”
丁小甜连忙抬手:“好好,你再专门谈谈你对陈大光新看法。”
无心双手下垂捏着认罪书,毫不犹豫又开口:“陈大光是野狗日丫头养穷凶极恶无耻下流占集体便宜睡剧团演员,要坚决和他划清界限,再见他言不发先给他个大嘴巴,然后记窝心脚,不把他揍成猪头肉不姓吴。”
丁小甜皱着眉毛看他,没想到他居然点骨气也没有。如果换自己落入红总手里,自己可是死也不会诋毁组织句。再听他满嘴语言,多牙碜话都敢说,倒是够识时务,完全不顽抗。
丁小甜没谈过恋爱,可是知道花言巧语小白脸对于小姑娘多具有迷惑性。苏桃坏吗?苏桃不坏,经过她近几日言传身教,如今每天都在乖乖学习红宝书,思想汇报也是天天都写。丁小甜很欣慰,同时相信自己只要把她再关阵子,就必能让她脱胎换骨,与无心刀两断。
丁小甜拿无心没有办法,无心怎打都打不死,并且是个软脊梁,让她没法子再对他动刀枪。
“如果你能保证不再去骚扰苏桃。”她派头很足在无心面前踱来踱去:“可以考虑放你。”
无心瞬间就给她回答:“不找她,你放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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