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之前下阵小雨,房屋没关窗户,所以无心冻得双手冰凉。快乐把大猫头鹰搂到怀里,他屁股坐在
想追究,但是时间又不允许,自己已然在革委会里耽搁太久,必须去找杜敢闯接受新工作。
丁小甜是走,但她留下看守作为耳目,继续监视苏桃举动。苏桃老老实实抄语录写汇报,晚饭是看守敲窗户送给她,她不消人吩咐,在吃喝之前高声敬祝,又念段语录,唱首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,该做仪式都做齐,她才坐在窗前,开始享用她份杂合面馒头和咸菜丝。及至天色黑,她悄无声息打开窗缝,把白琉璃又放出去。
白琉璃最近因为又要蜕皮,所以有些懒洋洋。身上捆着小纸条和铅笔头,他慢吞吞游出窗口,往无心小监狱走。刚走到半路,便又遇见大猫头鹰。
大猫头鹰虽然看不见鬼,但是很会追踪鬼魂。蹲在墙头徒劳等好几夜,今日白天他变成人形,就感觉革委会收发室里藏着股子淡极阴气,想要靠近瞧瞧,却是被个粗壮女将把抓住。仓皇逃走之后,他趁着夜色又回来。炯炯双目忽然瞧见地上白蛇,他高兴之极,拍着翅膀从天而降,心想自己只要叨蛇尾,必定就能引来阴魂。不料白琉璃处在蜕皮时期,虽说他本质上并不是蛇,可既然寄居在蛇身体里,免不得也要沾上几分蛇气。蛇在蜕皮之时周身不适,没有脾气好,白琉璃也不例外。见猫头鹰卷土重来故技重施,他当即挣出蛇身发动念力。猫头鹰衔着蛇尾巴还没有合嘴,忽觉阵凉气直渗入层层羽毛深处。身体立时冻僵似动不得,他张着大嘴,伸着爪子直通通跌倒在地。
白琉璃把猫头鹰和自己蛇身起运起,直奔无心牢房而去。无心如今除胖揍管够之外,其余再没有管够。他打算把猫头鹰从窗户上铁栅栏间塞进去,让无心吃补补身体。
无心如今每天都忙得很,丁小甜恨他如仇,再忙也不忘收拾他。有批斗大会,必定把他当成流氓推上台亮亮相,引得台下看客们指指点点。上台次数久,他有点小名气,听说街上要斗流氓,比较清闲妇女群众们必定蜂拥而来,喜气洋洋专为看无心。有时候他在台上被人单拎出来骂顿打顿,观众们睁着眼吸着气,都感觉美男子挨揍,是场富有刺激性好戏。
白琉璃把猫头鹰从窗外往里塞。猫头鹰太大,两条大腿挤在栅栏之间,而白琉璃又不是力工,让他凭着意念卖力气,实在是太难为他。无心扶着墙站起身,东倒西歪走到窗前:“白琉璃,你给带什东西?”
白琉璃直接穿墙而入:“是只大猫头鹰,上次就是它啄伤尾巴。你扒它皮吃肉吧。”
无心咽口唾沫,抓着猫头鹰两只爪子就往里拽:“好主意。白琉璃,没想到你这关心,还以为你又去看打仗。”
白琉璃把自己蛇身送进房内。而猫头鹰此时略略恢复点知觉,就觉自己周身快被铁栏挤压变形,身羽毛全被蹭个乱七八糟。正想扇动翅膀做点挣扎,不料无心抬脚踩住窗台,双臂猛用力。声轻响,羽毛纷飞,他已经被无心拽进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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