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头鹰吓得直挺挺,从喉咙里“嗥”声,表示明白。
无心松手解开他身上麻绳:“好啦,姑且信你次。”
猫头鹰得自由,挪到角落里缩脖子,缩成截短粗胖灰色桩子。而苏桃把火塘边厚鞋垫递给无心:“们别管闲事,晚上饭还没有着落呢。”
无心脱棉鞋,把烤热鞋垫放进鞋里:“其实是怕有大野兽。大野兽吃鸡吃顺嘴,非得常来不可,们小帐篷可禁不住大家伙拱。”
说完这话,他抱着大猫头鹰起身:“你也跟们起走吧。”
无心用根草绳把大猫头鹰捆绑住,然后蹲在他面前小声质问:“你说实话,村里鸡是不是你吃?”
大猫头鹰直过着鳏寡孤独生活,导致交流能力有所退化。听无心问题,他愣好阵子才反应过来。个脑袋向左扭,再向右扭,他摇头表示否认。
无心伸手摸摸他大肚子:“真不是你?”
大猫头鹰怔呵呵继续摇头,把无心摇糊涂:“到底是不是你?”
大猫头鹰有点儿傻眼,感觉自己是把头摇错。睁着圆圆大眼睛望向无心,他尖嘴上下点点。
无心带着帐篷里所有活物进林子,直到傍晚才归。他手领着苏桃,手拎着草绳,草绳下面绑着沉甸甸两只大肥野兔,猫头鹰却是不知所踪。
村庄里面已是炊烟袅袅,木刻楞面积有限,许多人家没有厨房,在门口拢堆火就能开伙。无心和苏桃也在帐篷外面搭个石头灶。苏桃蹲在地上呼呼吹旺火苗,无心则是快手快脚在旁剥兔子皮。兔子太肥,身厚厚脂油。无心用匕首把脂油全刮进饭盒里,余下肉则是切成小块,用树枝穿架在火上烤。种地是力气活,打猎是技术活,来自五湖四海村民们经过半年劳作,家家都能吃上棒子面,想要开荤却是难得。兔肉香气弥漫开来,把人勾得直冒心火。个小孩子跌跌撞撞跑过来,咬着个手指头看着半熟兔肉发呆。苏桃被小孩子盯得很不自在,想要给那孩子块,然而无心轻轻摁她手,守株待兔似不肯动。
片刻之后,个老婆子拿着个热窝头追过来,千哄万逗要带孩子回家。孩子半蹲着身体死活不走,老婆子拽得狠,小孩子便“哇”声开始嚎哭。无心这时才团和气扭头问道:“大婶,你家有白面吗
无心更糊涂:“什意思?是你就点点头,不是你就摇摇头。”
大猫头鹰黑眼睛里汪层泪光,楚楚可怜摇头。
苏桃坐在旁开腔:“看也不能是它。不是说丢七八只鸡吗?它哪吃得那多?”
白琉璃从无心领口中探出头,因为感觉帐篷里温度还不算低,便在无心脖子上缠圈,瞪着两只黑豆眼睛审视大猫头鹰。大猫头鹰见他露面,双湿润眼睛越发勾魂摄魄。可惜白琉璃并不欣赏他风采,十分冷漠又缩回无心怀中。
无心和猫头鹰交情尚浅,所以对于猫头鹰回答,也是半信半疑。抬手捏住他尖嘴,无心把眼睛瞪得比他还大,做出凶恶神情恐吓他:“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安身过冬,你要是敢连累们,就把你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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