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背对着他，摆弄着他
手指头：“
想成精——要是有
法术，就谁都不怕。”
无心怕她想邪，连忙说道：“你算吧。就算真有法术给你学，等你学成也得
百来岁。到时候你老成人瑞，想找人欺负你都找不到。”
苏桃听这话，感觉还是很有道理。话从无心嘴里出来，怎
说都对劲。
如此过三天，大雪当真封山，村中众人松口气，开始筹备着过年。日子再怎样动荡流离，年中大节日还是不能潦草敷衍。无心和小全翻山越岭跑远路，在最近公社里找到处黑市。小全用粮食给自己妹妹换块花布——妹妹活到十三岁，还没穿过件鲜艳衣裳。无心则是用皮子换糖和酒。两人带着收获踏上归途，路上累死也不敢停，因为旦停，他们容易由累死变为冻死。
千辛万苦回家，小全自去向妹妹献宝不提，只说无心钻进帐篷，趴在兽皮褥子上动不动，连气都无力再喘。苏桃在家等他两夜天
苏桃继续眨巴眼睛，感觉自己是在梦里：“狐狸……说人话……”
无心下下摩挲着她头发：“深山老林里面，什鬼神精怪都有。大狐狸会说人话，不是也挺有意思？”
苏桃仰脸看他：“这里狐狸都会说人话吗？”
无心低头笑：“不是，非得狐狸精才行。”
苏桃又问：“什样狐狸才能成精呢？”
。
帐篷外面飘着小雪，白狐狸落地，仰头还问无心：“帐篷里丫头是谁？”
无心压低声音答道：“女儿。”
白狐狸惊讶张大嘴：“哇！你还能生——”
无心巴掌拍断她长篇大论：“你也快回窝里去吧，雪下大可就不好走。记住，说话算话，拿粮食换内丹。你敢耍赖骗，就和你对着耍。你知道也很会耍赖，要是耍上，你可赖不过。”
无心略思索，随即答道：“桃桃，成精狐狸都是爱学习老狐狸。你想只狐狸又要学说人话，又要学习法术，是不是也怪不容易？”
苏桃顺着他意思想，倒是深以为然点点头：“嗯，够辛苦。”
无心饶有耐心哄着她：“所以嘛，狐狸精没什好怕，它只不过是比般狐狸高明点点而已。”
苏桃毕竟是年少，听无心番言语之后，她越想越是有理，最后枕着无心手臂躺下，她竟然兴致勃勃问道：“无心，人能成精吗？”
无心被她问住：“人？不知道，没见过人精。”
白狐狸记得他是挺难缠，没想到如今仍旧是这不好说话，居然得理不饶人，还把自己内丹绑票。对着无心呲呲牙，她想识时务者为俊杰，自己活几百年，要是在阴沟里翻船可犯不着。欲言又止白无心眼，她无可奈何，只好暂且颠着爪子跑向山林里。
无心总算打发走白狐狸，心惊肉跳松口气，他转身钻回帐篷，就见苏桃还是直眉瞪眼张着嘴。
无心凑到她面前，伸手为她推下巴：“怎发起呆？”
苏桃如梦初醒眨巴眨巴眼睛：“无心，家里是不是刚来只白狐狸……还会说人话？”
无心严肃点头：“没错。狐狸精嘛，说句人话也不稀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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