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边只有大猫头鹰作伴。望眼欲穿把他盼回来,她立刻像个小媳妇似拧把毛巾,给无心满头满脸擦遍,又蹲在地上为他脱冰砣似大棉鞋。
无心穿着双虽有如无破袜子,脚趾头接触到帐篷内温暖空气,让他打个舒服冷战,紧接着又呻·吟声。身体缩在壳子似大棉袄里,他闭上眼睛把脸在褥子上慢慢地蹭——这趟走得太辛苦,他下意识想要找个人撒撒娇。
只热腾腾小手抚上他后脑勺,温度透过层短短头发,温暖他冰凉头皮。他扭头向上瞧,看到苏桃跪在地上,手撑在褥子边缘,手摸着他脑袋。无心看她,她也看无心,脸上烟熏火燎脏兮兮,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很干净,带着笑意和好奇注视他。
无心忽然就不好意思,乌龟似把头往领口缩,闭眼睛抿嘴微笑,又扬起双手放在两边,尽量遮挡自己面孔。
苏桃笑出声音,因为直认为无心顶天立地无所不能,没想到他此刻累成小孩子。
无心缓过口气后,便爬起来脱棉袄棉裤。厚重袄裤藏着寒气,穿着比脱更冷。坐在火塘边喝着热糖水,他从棉袄兜里掏出只小小塑料发卡,形状是个扁扁黑色蝴蝶结。苏桃立刻用它收拾住垂在额前碎发,又掰小块棒子面饼去喂白琉璃。白琉璃随着无心东跑西颠,日夜不得闲,此刻懒洋洋趴在兽皮褥子上,他扫饼子眼,嫌伙食不好,把嘴闭个死紧,胸有成竹等着明日凌晨吃大餐。然而刚刚熬到傍晚,他便开斋——白狐狸来。
白狐狸带着只胖大红狐狸,二狐全打扮像驴样,脊梁上搭着结结实实大褡裢。正所谓回生二回熟,这次白狐狸没敲帘子,直接鬼鬼祟祟钻进来。对着无心和苏桃都打招呼,她和红狐狸摇头摆尾晃,背上褡裢当即顺着尾巴滑落到地。转身从褡裢里叼出只红纸包送到苏桃面前,白狐狸谦逊笑道:“小姑娘,拿去买糖吃吧。”
无心手快,抢着拿起红纸包,打开向内瞧,只见里面装着整整齐齐小沓钞票,全是角张,加起来足有两块钱。白狐狸因为平时太过无礼,所以偶然旦懂事,反倒让无心受宠若惊:“哟,大白,你也太大方。她个小孩子,给她三毛五毛就够,你何必还特地包个红包?”然后他拍苏桃后背:“快道个谢。”
苏桃面对此情此景,感觉新鲜死,同时不假思索鞠躬:“谢谢狐狸。”
无心清点褡裢里充作赎金食物,对于白狐狸所作所为十分满意。趁着白狐狸现在比较老实,他掏出内丹,想要尽快把她打发走,免得她时得意忘形,再对着苏桃胡说八道。而白狐狸见无心掌中内丹,双红眼睛立时放光。张嘴深深吸口气,内丹随着她气息自动飞到半空,同时表面渗出股子鲜红雾气。雾气包裹着内丹缓缓移动,直进白狐狸大嘴。及至它移动到喉咙口,白狐狸“咔嚓”声合牙关,紧接着把脖子伸,将内丹彻底吞落入肚。缭绕在口鼻之间红雾慢慢散尽,她又做番呼吸吐纳,末忽然把嘴张,朗声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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