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妹
脚把小男孩蹬出老远：“姐，你干完活也来玩吧！
哥总说你长得好看，他肯定愿意带你玩。”
苏桃对小孩子们笑
笑，同时手上不停，疯狂揉面。无心听小妹妹
话，边从兔子骨头上往下削肉，边回头对着苏桃做个鬼脸。苏桃从眼角瞥见，但是只当不知，继续乌烟瘴气和面。
擀面杖是无心用截粗树枝削成，点儿也不圆，但是对付着也能用。接管苏桃手中面团，无心开始揉面揪面，擀饺子皮。苏桃在旁端着小锅，低头去嗅里面馅子。馅子很粗，但是肉多油多，气味香咄咄逼人。无心干来劲，揪小块湿面捏成两只鹿角，黏黏粘在白琉璃脑袋上。白琉璃正处在失明期，并不知道自己被无心打扮成龙样子。
饺子皮太厚，而且不圆，包成饺子足有巴掌长，个个奇形怪状，在块木板上列队。无心心不在焉哼着小曲，同时发现苏桃是真高兴，不住给饺子排队，话也是特别多：“无心，饺子越包越大。”
无心从白狐狸送来褡裢中找到盒香烟。叼上根低头凑到火塘里炭火上吸燃，他摇头晃脑从嘴角挤出回答：“剩下馅子和皮，改成包子得。”
大年三十这天早上，无心七分愉快三分惆怅开始张罗着过除夕。七分愉快，是因为他弄到足够丰富食物，能让他和苏桃满足吃上几天；三分惆怅，则是因为单单有吃有喝还不算好日子，苏桃天天裹着身桶似棉袄棉裤，越来越像个野丫头。
过年好处在于好吃好喝，没吃没喝还叫什
过年？无心用热水化开两只冻硬野兔子，又撩开帐篷帘子，蹲在帐篷门口用匕首切肉和干菜。苏桃守在火塘旁边，边揉着团白面，边等着壶水开。白琉璃在带着两人体温兽皮褥子上爬来爬去，双眼睛灰蒙蒙暂时失明，因为过几天又要蜕皮。大猫头鹰缩在角落里动不动，闭着眼睛睡得无声无息。
小全带着他几个小妹妹，嘻嘻哈哈四处乱跑，引得群大小孩子跟着他登高上远。孩子们都是衣衫褴褛，没个孩子样，然而心还是孩子心，捡根树枝也能舞弄半天。经过无心小帐篷时，个小男孩停脚步，好奇问道：“哥，你家过年吃啥？”
无心抬头向他笑：“吃饺子，你家呢？”
小男孩盯着无心脚边半融化冻兔子肉：“妈蒸馍。”
苏桃咳嗽声，伸手从他嘴角拔下烟卷：“别抽，怪呛人
小全家里最小妹妹从前方跑回来，笑嘻嘻大声说道：“他家馍就是棒子面发糕。”
小男孩当即抬手打她下：“不是棒子面，是白面！”
小妹妹很坚决口咬定：“是两掺面！”
小男孩为维护自家荣誉，开始认认真真和小妹妹吵架，吵得无心脑仁疼。钻回帐篷摸出两颗水果糖，他人给颗，想把两个小崽子起打发走。小妹妹用舌头把水果糖推到腮帮子里，四脚着地把脑袋往帐篷里伸。小男孩也跟着凑热闹，盯着苏桃手里白面问道：“姐，你咋不出来玩呢？”
苏桃干活永远干不到点子上，盆白面被她揉个七零八落不成团：“干活呢，没时间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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