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和无心打个照面,白狐狸登时把嘴张,欲言又止露出舌头。无心则是吓跳,因为白狐狸贯狂放不羁,万呱呱和自己翻起旧账,自己可是受不。双手合什对着白狐狸拜下,无心乖乖服软。
白狐狸大脑袋左转转右转转,随即个箭步窜向无心。人狐在大树后面会合,无心悄声问道:“大白,你来干什?”
白狐狸仿佛
农场鸡棚不属于集体财产,是场里工人们自己搭建出来,目是能够偶尔改善生活开开荤。棚子里鸡也不出售,养来纯粹是为吃。新年过后,鸡们并未死绝,鸡棚里面依旧弥漫着热烘烘鸡屎气味,勾引得狐狸们垂涎三尺,闻着味儿就过来。
无心不敢招惹白狐狸,怕她翻起旧账,公然骂街。眼看狐狸们排着队伍走远,他继续匍匐前进,悄悄摸到前方平房附近。四脚着地弓起腰,他走兽样蹲到后窗户下面。闭着眼睛侧耳倾听,他发现平房里面十分安静,不像个有人居住模样。蹑手蹑脚绕过平房,他茫茫然继续寻找工人宿舍。农场坐落在山麓,大而荒凉,他无声无息越走越远,最后停在座灯火通明大院外,他抽抽鼻子,嗅到股子淡淡酒气。“吱嘎”声开房门,有人走到院子角落里哗哗撒尿。透过密集木栅栏向内窥视,无心发现来人包头脸白纱布。忽然想起自己当初泼出锅沸腾面汤,他暗自点点头,认为自己虽然没找到盲流,但是找到民兵,至少可以顺藤摸瓜。
民兵撒过尿后,转身要往屋子里走,可是还没走到门前,房内有人亮开嗓门:“说,今天晚上该轮到你吧?”
民兵嘻嘻哈哈笑道:“不去!是伤员,得养上十天半个月!”
屋子里人十分不满:“不就是烫破你层油皮吗?他们农场人不管,咱们也不管,万盲流趁夜逃,你说最吃亏是谁?”
民兵边进屋边骂句。片刻之后房门又开,他背着杆步枪往院外走,且走且抬起手,去解头脸上纱布。及至出院门,他面孔终于见凉风。很舒服似晃晃头,他大踏步走向前方片小树林。
无心悄悄跟上他,路距离他不远不近,生怕露形迹。农场正在四处开荒,林子迟早也是要被彻底砍伐铲除,在林子边缘排棚子里,民兵打个大喷嚏,然后和棚子外面名战友打招呼。战友拄着步枪将要冻死,见他来,当即骂骂咧咧:“你不养伤吗?你还知道来啊?”
两人开始斗嘴,斗得嘻嘻哈哈。而无心藏在棵大树后面,抱着肩膀蹲成块石头。抽着鼻子吸吸冷空气,他忽然感觉周遭很臭。从树后露出只眼睛,他真想派白琉璃上前侦察番,可是白琉璃最近和他总是别别扭扭,此刻冰凉缠在他腰间,显然是无意出手相助。
“怎会这臭?”无心想不通:“他们总不会把人关到茅房里吧?”
正当无心疑惑之际,棚子周围发生两件事。是两个民兵走个,只留下自称伤员青年继续看守棚子——他大概也是嫌冷,所以独自钻进棚子里;二是棚子后面伸出个雪白大脑袋,正是鬼鬼祟祟白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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