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他们是攀上高枝?”
顾基扬着张晒黑脸,浓眉大眼高鼻梁,脸男子汉式好看。他显然不是小丁猫知音,小丁猫盯着吉普车后影,双眼珠子快要突破眼镜片飞出去,而他站在旁言不发,只隔三差五点缀几声饱嗝。
吉普车流星样在大街上疾驰,穿过世界艳阳高照红海洋。末停在处不挂牌子招待所门口,军人率先推开车门下车。
无心没有再和苏桃手拉手,改用眼角余光牵着她扯着她。招待所外表看着不起眼,进入院内才发现里面风景优美,有花有草,通往楼内大玻璃门太干净,嵌在玻璃上不锈钢门把手好像是飘在半空中。有整洁利落服务员从里面为他们拉开大玻璃门,无心和苏桃跟在军人身后往里走,鞋底踏着厚实地毯,步步软绵绵。
军人把他们领上二楼。在间窗明几净屋子里,他们坐在圈小沙发上,有勤务兵无声无息端茶倒水。及至勤务兵退下去,房门关,房内无端寂静片刻。
最后,还是军人先开口,他想知道老苏到底是怎死,也想知道苏桃是如何熬过这年半载光阴。而对着田叔叔这张不甚熟悉面孔,苏桃彻底成个瑟缩乏味丫头,把切惊心动魄故事都讲个干巴巴,丝毫渲染形容都没有,纯粹只是讲述,并且是场置身事外讲述。军人对她是边倾听边审视,发现和去年相见时相比,她基本没变模样,要说变化,也就是黑点,不过大夏天,人人都黑,不算稀奇。老苏女儿其实直是有名,因为老苏长得不怎样,女儿却是个水灵灵小美人。女儿大照片悬挂在老苏办公室里,年换,由于父女二人对比强烈,导致往来人都忍不住对着照片看又看,私底下致怀疑老苏让他老婆扣顶绿帽子。
懒和尚念经似喃喃完毕,苏桃没话说,直着眼睛去看茶杯中茶叶沉浮。茶是好茶,茶汤碧绿,片茶叶在里面缓缓舒展,铺满整个茶杯底。田叔叔原来并没有被真正打倒,当初看他摇摇晃晃最危险,最终却是比父亲强,不但活着,而且穿住身军装,住在闲人免进高级招待所里,“形势还行”。
可是对待这样位堪称人物叔叔,她点眼色也没有,句好话也不会说。冥冥之中似乎有所预感,她无欲无求只想走。田叔叔当然是有办法把她从飘萍样生活中拯救出来,可是她回首往昔岁月,知道自己是回不去。
她对于这个世界,对于这个世界上人,已经是彻底没有兴趣。她只想和无心在起,有多远走多远,能走多远算多远。
她不说话,军人舔舔大虎牙,也是沉吟。短暂沉默过后,军人开始盘问无心来历。苏桃静静倾听着,听无心口流利谎言,假得天衣无缝,就像真似。等到无心自介绍完毕,军人起身走出门去,良久过后才又回来。屁股坐到苏桃和无心对面,他虽然也是昂首挺胸摆出军人姿态,可是后背微微有些驼,肩膀也微微有些塌,显然是大大伤过元气。字斟句酌开口,他慢吞吞分析当今天下大势,然后给苏桃画出两条大路——在城里消磨光阴是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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