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听他说得头头是道,越说越真,视自己为无物,终于忍无可忍插嘴:“田叔叔,无心能不能也和起去当兵?”
军人也是年轻过,而且苏桃又是老苏女儿,可以当成自己孩子看待,所以没有绷着面子讲大道理:“平平,办法都可以慢慢想。”
这话说出口,军人心中有些自得,认为自己总算对得起老战友,不但负责老苏女儿,而且负责老苏女婿。哪知无心轻声说道:“田叔叔,不当兵。”
苏桃睁圆眼睛,下意识作回答:“你不当也不当!”
军人紧随其后,嘴牙全见太阳:“你个大眼贼,让你当兵你都不去,你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儿?”
定没有前途,想要求生存求发展,只能另辟天地。凭着苏桃岁数和资历,第可以参军,第二可以下乡。他现在虽然是比不得先前有权力,但是毕竟没倒,把个子弟安排进军队保险箱还是不成问题;不过和参军相比,生产兵团里更像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,如果真想干出番大事业话,倒是去北大荒更合适。
苏桃听愣,万万没想到田叔叔竟然热心到为自己画好人生蓝图。慌里慌张看对方眼,她下意识问道:“那无心呢?”
军人对着无心点头:“小伙子,你有什想法?”
无心俯下身,把两边胳膊肘架在膝盖上,是个埋头苦思形象。双手十指交叉,他抬起头,用双大眼睛去看军人:“田叔叔,现在……小姑娘去当兵,是不是……也不算坏?”
军人听他问题,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,总之听着就是很怪:“当兵是很光荣事情嘛!这哪里要分什男女?”
无心抬头,个脑袋有千斤重:“田叔叔,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,可以吗?”
苏桃被名勤务兵领到隔壁空屋子里,留下无心和军人相对而坐。无心像是累得挺不起腰,含胸驼背低声说话。他和军人之间当然是没什交心之言,他所想知道,无非是军中生活模样:苦不苦?累不累?新兵进去受不受欺负?受欺负能不能找到伸冤报仇地方?像苏桃那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,进去之后能不能活?没有当兵当辈子道理,当完兵有什出路?苏桃能不能得到份不受风吹日晒工作?能不能活成个干净体面小女人?
长达个小时询问结束之后,无心出门领走苏桃。军人给他们另找住处,距离招待所
无心点点头:“是,是,知道现在和过去不样,现在当兵是好事。”
军人欲言又止轻轻呲虎牙,发现这个大眼贼说起话来居然老气横秋。
无心谁也不看,自己犹犹豫豫又道:“反正那个生产兵团,是绝对不会让她去。”
军人发现无心年纪虽轻,可觉悟不是般低:“那个,说句。让娇生惯养学生去农村接受再教育,也是很有必要事情。再说个青年人,应该到g,m最需要地方去,应该和工农相结合……”
无心边听边点头,等到军人结束长篇大论,他接着方才话头继续说:“和桃桃再商量商量,毕竟她是个小姑娘,无依无靠,还是给她找个安稳地方最好。要是当兵不吃苦话,去当兵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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