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桃偷偷瞟着他,同时从背包里翻出香皂和毛巾。换上床底下拖鞋,她像只怕被遗弃家猫家狗样,悄悄开门出去,脸上还带着点儿笑意,笑给四面八方看,漫无目想要讨好卖乖。
房门关好之后,白琉璃像朵云似,飘飘忽忽升到无心面前:“无心,你不会是……”
无心凝视着他,言不发。
白琉璃略思索,另起话题问道:“你不喜欢她?”
无心轻声开口,不知怎搞,嗓子还哑:“喜不喜欢她,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不远,旦他们定下主意,可以随时过来向他报告。
苏桃懵里懵懂跟着无心走,边走,边摇晃着他手臂:“要是咱们不能起参军话,就不去。去干嘛呀?不参军不也是样生活?再说也不想当兵,妈最烦当兵,她要是活着,肯定不能让往军队里进。你怎?你累啦?”
无心像乌龟驮碑似驮着背上帆布背包,段路让他走得步顿。眼皮耷拉着遮住半只眼珠,他拖着苏桃和自己两条腿,且走且呻·吟声:“嗯,是累。”
苏桃踮着脚去解他身上背包:“来背。”
无心晃肩膀:“不用,马上就到旅社。”
白琉璃看他情绪不好,所以难得通情达理,不和他般见识:“那你还让她去当兵?记得有句俗话,大概是‘好男不当兵,好铁不打钉’,你——”
无心转身背对着他躺下,气哼哼抱怨道:“行,你什都不懂,还直说说说!都什时代,现在当兵是美事,平常人想当还没有资格呢!”
白琉璃看他给脸不要脸,居然还和自己耍起脾气,就对着旁边大猫头鹰挥手:“去,啄死他!”
大猫头鹰迟迟疑疑飞上床头,向下瞄着无心只脚,不知道应不应该马上出击。无心连着天夜没脱过鞋,双穿着破袜子脚看起来可是够有味。未等他作出决定,房门忽然开,苏桃蹦蹦跳跳跑
旅社是家大旅社,服务员提前接军人电话,所以只让无心个人在簿子上登记,也没检查证明。无心进三楼房间,卸下背包脱鞋,要死似往床上趴,闭眼睛就开始睡,觉睡到大天黑,个梦都没有做。
最后朦朦胧胧清醒,他睁开眼睛向房内看,就见苏桃站在窗前,正在隔着层纱窗往外张望。忽然撅嘴吹声口哨,她轻手轻脚打开纱窗,放进只双目炯炯大猫头鹰。猫头鹰收拢翅膀落在地上,有点闲庭信步意思,东张西望寻找白琉璃。
白琉璃盘在枕头上,现在他长成条中等大小胖蛇,放在书包里已经快要坠人肩膀,所以时常也在背包里安身。虽然他贯没什人味,不过今天作为旁听者,他隐隐约约也猜出无心心事。他和无心素来是志不同道不合,无心切作为他都不赞成,包括今天这场。睁着两只黑豆眼睛凝视无心,他看无心口气都不喘,真是要累死。
苏桃笑嘻嘻站在床前,笑得不甚稳定:“无心,旅社里有公共浴池,能冲热水澡呢!会儿是你先去还是先去?”
无心闭着眼睛,咬牙坐起来:“你先去吧,不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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