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心随口又问：“他家老二多大
？”
苏桃被他问住，思索着猜测：“不知道，看着是比
大，比你小。他和田叔叔不
样，田叔叔本正经
，老二可不正经，总是黏黏糊糊，还特别爱现。上次他戴只进口手表，在面前捋
苏桃握着筷子向他摆手，鼓着腮帮子告诉他：“还能吃。”
无心没话找话，想要转移她注意力：“你和田叔叔还联系过吗？”
苏桃嘴唇果然暂时离开饭盒：“半个月前通过次长途电话。他让好好干，说以后他能想办法让上军校。”
无心眼睛亮下：“上军校？从军校毕业，是不是辈子都有着落？”
苏桃点点头：“军校毕业生都能留在军队里当干部。可是不想去。”
无心，你不过啦？”
她脑袋正是探到无心面前，无心时忍不住，在她头顶心发旋儿上亲下：“吃你吧，劳军钱总有。”
他嘴唇很软，软得让苏桃哆嗦，手里雪糕都快要捏不住。张脸藏在蓬松齐耳短发里面，她垂着头继续嘀嘀咕咕：“用你劳呀？在队伍里有吃有喝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她忽然直起腰，从衣兜里掏出十八块钱：“给你。三个月津贴，全攒下——要钱没用，没地方花。”
无心接过钞票，张张整理好后卷成卷，重新塞进她口袋里：“别给钱，怕攒不住。”
苏桃看着他，怀疑他是和自己生分：“要钱真没用。”
无心团和气问她：“为什
？”
苏桃忙着说话，不再狼吞虎咽猛吃：“不想辈子都在军队里。在军队里不自由，结婚对象都要受审查，怕他们不让和你在起过日子。想好，先在部队里当两年卫生兵，将来退伍之后要进工厂，要进医院，反正工厂医院也都是挺好地方，你说呢？”
无心不置可否微笑，心想军队干部和工人护士怎会是回事？
但是他也没有多说，只道：“看田叔叔倒真是个好人，对你很照顾。”
苏桃伸筷子，从锅里捞出块油汪汪肉骨头：“他对是好，还让他家老二给送过几次营养品呢。无心，可有意思，他家老二也有大虎牙。”
无心在她头上弹指头：“知道你不花钱，所以才要把钱交到你手里。你好好攒着，将来咱们用钱时候多着呢。”
苏桃听，又乐：“也对，比你能攒钱。当两年兵话，吃喝穿戴都不要钱，总能攒下两百块。”
无心弯腰把篮子拎到床上：“去炖肉，你吃你，别给白娘子吃糖。看他肥成什样，越肥越馋，全是夜猫子把他惯！”
苏桃从篮子里挑出块巧克力：“你别总说白娘子，白娘子通人性，什都听得懂。”
白琉璃把脑袋搭在苏桃大腿上，因为确是什都懂，所以心里点儿也不快·活。屋子里渐渐弥漫肉香，没有桌子，米饭和热过炒菜全摆在地上。最后锅炖肉也登场，苏桃向无心展示自己新饭量——她用大饭盒盛米饭泡肉汤，吃完盒再来盒。前额碎发被汗水打湿，她酣畅淋漓连吃带喝。无心见她食量，几乎有些害怕：“别吃，肠胃受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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