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在大白鹅身上白琉璃愣下,随即嘴把他啄开。
白琉璃当蛇当得百无聊赖,于是转而做鹅。心安理得把大白鹅交给小男孩,他溜出鹅身,路高高兴兴先飘向前。在林子边缘,他啼笑皆非遇到无心。
无心手倒拎着只死鸟,手举着枝结满野果绿树枝。不知道是刚刚想起什美事,他下面通红支起根棒槌,棒槌上面缠着葡萄藤,坠着沉甸甸两大串野葡萄。嘴里左右含着两枚大鸟蛋,他对着白琉璃眨巴眼睛,意思是“你回来?”。
白琉璃被他形象逗笑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恨不能就地打滚。满山生灵死灵加在起,谁也没有白琉璃活得欢乐。生前藏而不发活泼劲儿全施展在死后,他时常笑得像个疯
对于无心来讲,时间是没有意义。
天气热又冷,冷又热。山外知青们来又走,走又来。机器与刀斧力量终究是有限,无心在山里活得安静而又安全。起伏密林与恐怖传说,为他隔离出个孤独小世界。
山中有条小河,不知源头在哪里,总之春天汹涌,夏天平缓,入秋之后河水渐渐干涸,到冬天,便冻成条薄薄冰带子。小河两岸盛开着鲜花,花朵颜色新鲜浓烈,美得怪异,惊心动魄。无心赤脚趟过牵扯勾连花草丛,初秋阳光晒热他屁股脊梁。
他活成野人,甚至省略掉衣裤鞋袜。在足够暖和天气里,他直接赤身露体东跑西颠。停在片野葡萄藤前,他咽口唾沫。野葡萄四处攀爬,结成面郁郁葱葱绿墙。紫色果实垂垂累累,其中大部分都酸,不过只要熟透,酸也酸得有限。
无心摘串葡萄,想要坐到旁边大石头上慢慢吃,可是未等坐稳,他猛然向上窜,开始捂着屁股骂骂咧咧。原来大石头被太阳,bao晒天,如今热度已经可以媲美火炭。
无心拎着葡萄向林子里走,侧屁股蛋被烫红,红路总不见好。他素来怕疼,此刻自然满心牢骚。然而自怜自艾不耽误他觅食。大猫头鹰在林子里找到他时,他已经收获颇丰,虽然依旧红着屁股。
大猫头鹰还是没有学会说人话,对着无心高声低声嗥叫阵,无心大概听明白:“白琉璃又下山去?”
然后他举起手中根树枝,张嘴去吃结在树枝上野果子:“他要去就让他去嘛!”
大猫头鹰羽毛中溢出隐隐团黑雾。黑雾渐渐笼罩他,他不见,取而代之站起个小男孩。小男孩围着无心团团乱转,手抓住无心腕子,手往山下方向指,是非让他把白琉璃找回来架势。无心不去,不但不去,而且不耐烦,弯腰口咬上小男孩咽喉。小男孩吓得闭眼睛,动不动老实。
小男孩逃离无心牙齿,自己跑向山下去找白琉璃,跑着跑着他变成猫头鹰,飞着飞着他落地,又变成小男孩。连跑带飞没走多远,他和白琉璃来个顶头碰。他还没有修炼出双阴阳眼,看不见白琉璃影踪,可是出于妖精直觉,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对方。“扑通”声跪在草地上,他张开双臂抱住眼前大白鹅,又很快乐叫声:“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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