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丹凤转身往厨房方向走,仿佛是要去找冰箱。然而走到半路她个向后转,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足狂奔,“咣”声
在距离村庄里地外,史丹凤提前下电动车。村里新幼儿园就修在路旁,座五颜六色二层楼被圈五颜六色铁栅栏围个严实。冒充家长把电动车停到幼儿园大门口,史丹凤轻装上阵,开始步行前进。村子不是现代化大村,民居还以平房居多,所以史家小楼在村边鹤立鸡群,十分醒目。身褶子抖索开,史丹凤顶着烈日骄阳走成草上飞,倒是感觉比骑车更舒服些,因为走得胯下生风,别有番凉爽。
鬼鬼祟祟靠近小楼,史丹凤踌躇,不知应该如何打探。明公正气往里闯,自然是闯得进,不过至多进入客厅,想进卧室恐怕是不可能,弟弟虽然瘦如刀螂,但是毕竟有高度,自己介女流,单打独斗必定不占上风。不进入内部,在外围活动也是个办法,可问题又来:史家小楼格局类似缩小版幼儿园,圈铁栅栏围住小楼,让她除非翻墙,否则根本无法靠近卧室后窗户。史丹凤身量苗条,翻墙也是翻得动,然而院后栅栏外生大排苍耳,形成荆棘防线,既防猫狗也防贼,顺便还防今天史丹凤。史丹凤虽然身负重任,但也没有为重任扎死自己道理。裙角飘飘站在院后踱来踱去,她两只眼睛盯着左侧后窗户——窗户挂窗帘,窗帘动动,显然是卧室里人不老实。史高飞没有演默片内涵,既然不老实,就应该同时发出动静。史丹凤在大片苍耳后面抻脖子,拼命倾听,听得耳朵都长,然而无所获。脸上忽然红下,她浮想联翩:“莫非是小孩妈来?”
史丹凤冰清玉洁活三十年,虽然在读大专时也谈过恋爱,然而始终没走到最后步,导致她总存着层不合年龄羞涩。扭扭搭搭退步,她转念又想:“弟弟是个不通人事,如果孩子妈明白道理,自己不如和孩子妈谈谈。万谈出成绩,也不枉自己汗流浃背跑来趟。”
思及至此,她当即改变战术。估摸着又过十分钟,她转到院子正门,抬手去按门铃。边按铃,她边看清院子里堆积如山奶粉罐子。奶粉牌子不完全相同,罐子却是统漂亮。史丹凤快速数遍,心中大惊:“小飞这是养几个孩子?开幼儿园也吃不这多呀!”
铃声响成串,片刻之后楼门开,史高飞拧着眉毛撅着嘴,脸不情愿走向史丹凤:“姐,你来啦?”
史丹凤等他给自己开门。不动声色走入院内,她问史高飞:“家里有别人吗?”
史高飞立刻摇头:“没有。”
史丹凤飞快瞟他眼,偏巧他也正在瞄着她。两人对视眼,随即立刻把脸扭开,全是心怀鬼胎样子。前后进入楼内客厅,史丹凤摘下她大遮阳帽,同时发现地面瓷砖上片牵牵连连细软白毛,屋子里怪味倒是几乎消失尽。
走到沙发前放下帽子,史丹凤抬手把头波浪长发挽成利落圆髻,同时闲闲问道:“小飞,冰箱里有没有雪糕?”
史高飞不知有诈,老老实实告诉她:“有棒冰。姐你不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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