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丹凤不假思索答道:“有个三万五万也就够。”
史彪瞪眼睛:“你要包机啊?”
史丹凤平心静气:“爸,不知道得在外面住多少天啊,穷家富路嘛。”
史彪被她说发懵,糊里糊涂点头。史丹凤平白无故得四万块钱,把钱尽数存入自己账户里,她因为嫌长途大巴太贵,所以下午走长路去镇火车站,花三块五毛钱买张硬座火车票,往县城去。
在史丹凤成本低廉浪迹天涯之时,史高飞已经和无心在江口市安身。史高飞活二十五年,第次品尝到拮据滋味——离家出走时手里只有万把块钱,到江口市之后连吃带住玩几天,他也没感觉自己如何挥霍,但是已经连间像样房子都租不起。
口市,而江口市他已经去过好几次,于是他没犹豫,当即买下两张车票,带着无心再次出发。
史高飞说走就走,连个招呼都不打,导致他都走三天,史丹凤才发现弟弟和侄子起没。
她敲不开史家小楼院门,给弟弟打电话,弟弟又是直关机。亲自翻墙进入院内,她连拍窗户带踢门叫气,边叫边预感不妙。等到确定弟弟失踪之后,她吓出身冷汗,连滚带爬骑上电动车回家,又连哭带嚎告诉赵秀芬:“妈!小飞跑!”
赵秀芬口气没上来,在胸口憋成个极大嗝。哆哆嗦嗦给史彪打电话,她没敢哭,只说:“你把小飞给吓跑!”
史彪事业缠身,百忙之中回家,先把母女二人大骂顿,然后愁得满地乱走,因为近来正要办大事,无暇去找儿子。待到他走出家门,史丹凤灵机动,却是追上他:“爸,你别急,闲着没事,去找小飞。”
租不起像样,只好租不大像样。市内有条百年风情老街,老街两边都是奇巧老店,而老店之间偶尔会有幽深胡同,狭窄细长,不像是给人走,倒像是给蛇走。小胡同两边开着大大小小院门,有院子洁净点,有院子污秽点,无论形象如何,房屋本身是统老旧残破。这样位置,民工不肯来;这样环境,白领也不肯来。所以老房子房租很便宜,想要租,随时都能找到空房。
史高飞不想在大街上风餐露宿,所以很果断进入百年风情老街。老街毫无风情,游人稀少,也正合他心意。在间还算整齐小院子里,他和无心得到间屋子。屋子里家具应俱全,只差餐具和被褥。
他们不是唯租客。院中共有三间平房,余下两间,据房东说,是属于对父女。其中正房窗明几净,门口挂块牌子,写着“易经研究所”五个大字。厢房垂着花窗帘,看不清房内情形。
房东走后,史高飞带着无心也出门。买到床被褥回来,他们刚刚进院不久,院门响,却是另两位房客出现。
史高飞
史彪扭头看她:“你上哪儿找去?”
史丹凤答道:“先去县里,县里没有再去市里。小飞也没出过远门,他可能只是时害怕,想找地方躲躲。”
史彪皱起眉头:“行啊,去吧。”
史丹凤紧紧跟着他:“爸,下午就出发,你给点儿路费。”
史彪问道:“你要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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