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丹凤叹
口气，起身之前又在他头上摸
把：“烦死人。”
史丹凤心乱如麻
去厨房做蛋炒饭。用电磁炉炒出热腾腾大锅，她先给自己和佳琪盛出两碗，然后把锅端进无心房中。史丹凤有手好厨艺，做蛋炒饭时能用只鸡蛋炒出十只鸡蛋盛况，看着满锅金黄，其实全是假象。然而今天她没有施展厨艺，把鸡蛋老老实实炒成大块藏到米饭下，她全给无心。
无心来得蹊跷，伤得恐怖，让她生出种惶惶然伤悲，仿佛无心随时可能消失，自己对他也是“喂顿少顿”。
下午回公司，史丹凤对着几本过期杂志，独自枯坐到傍晚时分。上下三层写字楼中大小公司都下班，走廊里面空无人。史丹凤正要锁门上楼吃晚饭，不料未等她起身，白大千却是满面红光回来。
史丹凤起身向他打招呼，因见他是孤身人，故而又问：“小飞呢？”
答，她晃薄薄肩膀，已然侧身挤入门缝。无心猝不及防向后退，门户算是彻底失守。慌忙用手捂住面孔，他在史丹凤面前低头缩肩蹲成小团。史丹凤见他并没有变成怪物，先是松口气，顺手关严房门。
也在无心面前蹲下，她伸手去拽对方腕子：“手怎
？让
看看。”
无心听天由命松懈身体。只手被史丹凤摊平到她膝盖上，手背上明显是缺大块皮肤，然而也并没有结痂。层薄薄粉色肉膜覆盖白色纤细指骨，薄膜不算平整，依稀可见表面生几根七长八短白毛。
史丹凤又去拉他另只手，拉下没拉动，第二下她用力气，把扯下无心挡在眼前手掌。无心闭眼睛，低声说道：“姐，昨夜在外面受伤，左眼……没。”
史丹凤瞪着眼睛看他：“没？”
白大千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，如今又找到和她独处机会，越发喜上加喜：“他没和路走，下午直接进城去。哈哈哈，丹凤，今天对来讲，是个大日子啊！”
无心立刻补充句：“还能再长出来——不会变残废。”
史丹凤伸手抬起无心下巴，让他仰脸面对自己。无心始终是闭着眼睛不肯睁，于是她用另只手手指拨开无心左眼眼皮。左眼眼皮是凹陷着，拨开之后空无物，只在眼窝底部隐约有嫩肉鼓凸。
史丹凤屏住呼吸，半晌过后才松气又松手：“你可吓死人。昨天夜里就梦见你变成猴儿，没想到梦还挺准，你这模样比猴儿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你怎受伤？是自己不小心，还是被人打？你说你要是只小猫小狗就好，偏偏长成个人模样。既然像个人，就得把你当人看待。唉，你知不知道疼？应该知道吧？厨房有鸡蛋，给你做碗蛋炒饭？给小飞当姐姐是上辈子做孽。小飞干什不好非要刨地？刨出来个什不好非要刨出来个你？算胆大，当初没让你活活吓死，现在你又来吓跳。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被人打？这地方这荒凉，小飞就不该让你夜里出门……”
史丹凤语无伦次长篇大论，把话说得东句西句，仿佛也要发疯。最后她又问无心句：“疼不疼？”
无心点点头：“疼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