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分,白大千决定上楼和无心见面,开诚布公解决罐子谜团。在他上楼之时,史丹凤和史高飞正在起研究无心。三个人站在窗前,史丹凤扒无心左眼皮细看。新生眼珠子黑白分明,湿润润十分灵动。史高飞坐在窗台上,用四肢把无心缠到自己身前,又低头,在他头顶上不住亲。
史丹凤长长吁出口气,虽然感觉无心存在是个大麻烦,可看他变回人样,也没来由感觉出轻松:“小飞,你要养他就好好养。以后大半夜不要放他个人出去——当然,也不许你个人出去。”
无心靠在史高飞怀里,对着史丹凤嘻嘻笑。史丹凤被他笑个哭笑不得,忍不住又要
根据无心指示,白大千把陶罐带回来。陶罐带着个盖子,四周不知是糊什,脏兮兮很严密。白大千举着罐子摇摇晃晃,感觉里面似乎是有水,有心开封看看,可是无心不在场,他又不大敢动手。
史丹凤感觉白大千说话有点云苫雾罩意思,不值听,故而在他换气间隙之中告辞而走。白大千瞬间成孤家寡人,颇为扫兴坐回自己大办公桌后,他开始饶有兴致摆弄陶罐。
史高飞是不许他打开陶罐,要问为什,却也没有明确原因,只说“无心不让”。虽然大家是个有财同发关系,但白大千藏心眼,并不十分信任无心。无心,按照老话来讲,可以说是生双阴阳眼,是个能通阴阳人。对于这种玄之又玄货色,白大千真是探不明看不透。陶罐里东西,可能是好可能是坏。但是无论好坏,无心总该是心里有数,既然有数,为什不说?莫非里面藏宝贝,他想带着疯子独吞不成?
白大千思及至此,骤然醒酒。侧着脸把耳朵贴上陶罐,他忽然哆嗦,感觉陶罐里面好像有活物——小小,软软,轻轻在搔陶罐内壁。下子下子,声音很软,似有似无。
白大千抬头,用指甲轻轻去刮罐口污渍。刮几下,他心中悚然,暗暗想:“别急,万真是个邪东西,可整治不它。再等等吧,看看无心怎说。”
白大千上楼,希望和无心谈谈。然而无心把房门关得死紧,只说自己要病死,拒绝和他交谈。
白大千感觉他病得太怪,十分狐疑。偏巧史高飞带着身寒气回来,双手各拎着只大塑料袋,里面装全是汉堡。原来他想起无心仿佛是很爱吃汉堡,可城郊偏僻,肯德基麦当劳概没有,于是他特地因此进趟城。敲开房门之后闪身,他头也不回挤进房内。
白大千冷眼旁观,越看越疑。史高飞饭量,他是知道。既然史高飞不会对着无心吃独食,那无心这位病人胃口,未免过于可观。
如此过几天,无心依然是没有痊愈。史高飞出出入入都像贼样,若是有谁胆敢向他房内张望,他必定怒不可遏咆哮许久,好像他儿子不小心就会被人看死。
白大千心事重重坐在办公室里,从早到晚对着陶罐发呆。陶罐被他擦干净,比骨灰罐大,比他脑袋小,圆溜溜身大酱色。白大千几次三番把耳朵往罐子上贴,越听越感觉里面是真有活物。心痒难搔熬到第五天,他终于忍无可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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