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丹凤抬手把长头发掖到耳后,犹犹豫豫答道:“行,那就亲下吧!”
跪在无心身边深深弯腰,史丹凤用嘴唇轻轻触碰他眉心,触即收,不作停留,因为怕惊醒他。
无心觉睡到大天亮,睁眼之时已是日上三竿。屋子里只剩史高飞陪着他,史丹凤和白大千早下楼到公司里去。
无心抱着棉被呆望窗外,看夜里下场大雪,覆盖出个起起伏伏白世界。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抓到怪婴,抓不到怪婴,就打发不走丁思汉。丁思汉口中“她”,到底是谁来着?想不起来,只记得“她”是个危险人物,很危险。
无心心中素来很少有恨,因为在无涯时间面前,他敌人们下场统,迟早都会化为抔黄土。死去元知万事空,人家死都死,没都没,他还恨什?不过他想自己肯定是恨过“她”,而且恨得要命。几十年上百年过去,往事全模糊成梦里影子,“恨”却还在,可见是真恨,至少当初是真恨。
无心夜里不睡觉,蹲在厨房里守株待兔,想要尽快捉到怪婴送还给丁家父子。
凌晨时分,客厅里同时开两扇门。史高飞和史丹凤起裹着厚衣服出来。两人在光线暗淡客厅里打个照面,史丹凤怔下,随即问道:“你睡醒?”
史高飞把根手指竖到唇边,鬼鬼祟祟对她“嘘”声。
然后两个人心有灵犀似,起走向厨房。并肩站在厨房门口,他们看到睡在墙角里无心。无心穿着单薄新睡衣,整个儿蜷缩在件羽绒服里,只斜斜伸出只雪白赤脚,睡裤裤管微微卷,露出脚踝已经冻到白里透青。
史高飞蹑手蹑脚走上前去,小心翼翼弯腰把他托抱起来。等他转身走出厨房门口,史丹凤迈步跟上,伸手为他拢拢羽绒服前襟,又顺便摸摸他脚。脚凉如冰,简直不是活人冷法。
极力伸长条腿,他蹬前方史高飞脚:“爸,还有早饭吗?”
史高飞盯着电视屏幕答道:“厨房里有热粥,自己喝
姐弟二人静悄悄进史高飞卧室。无心睡得很沉,身体软绵绵沉甸甸,摆成什样子是什样子。史高飞把他送进热被窝里,同时听到史丹凤嘁嘁喳喳低声嘀咕:“要是真把他冻病,看你把他往哪家医院送!”
史高飞把无心身上羽绒服放到床垫边上,因为摸他头脸也很凉,所以扯过条枕巾蒙他额头耳朵。史丹凤见他忙得言不发,忍不住又添几句:“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傻,白大千还没怎样呢,你倒是先把无心贡献出去熬夜受冻。到底谁是你刨出来?亲疏远近都不分?有活儿全让无心去干,有钱可没见分给无心多少,都让你们两个吞。你这算盘可打得真精,明天也回家刨地去,万再刨个无心出来,下半辈子都有依靠……”
她轻声细语唠唠叨叨,没有句话是中听,最后她做总结陈词:“你要养就好好养,不爱养挖个坑把他埋回去!”
史高飞打个哈欠,终于做回应:“姐,你烦死人。”
然后他俯身低头,在无心脸上亲下,亲过之后他问史丹凤:“姐,他好可爱,你要不要也亲他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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