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思汉慌忙卷起自己裤腿,借着窗外月光,他看到自己膝盖上黑掌心大片。急忙用小刀子挑破乌黑皮肤,他忍痛狠挤,竟然挤出股子浓稠黑色油膏。心神不定喘口气,他知道自
白琉璃力不能支似向前俯下身,轻声说道:“把无心给。”
丁思汉笑下:“他刚逃,逃得无影无踪。”
白琉璃缓缓偏过脸,在黑暗中向上翻起双蓝眼睛:“去找到他,然后给。”
丁思汉终于睁开眼睛,他没有修炼过阴阳眼。看阳界,他用眼;看阴界,他用心。自从以着丁思汉身份重新复活之后,他用心时间,远远多过用眼。准确无误对准白琉璃,他不把人放在眼里,同样也不把鬼放在眼里。
“口气不小啊。”他闲闲说道:“你和无心是什关系?好朋友?有交情?”
骨神听到这里,当场崩溃:“玛丽莲,你少来恶心!虽然不是丁思汉对手,但是收拾个你还不在话下!”
玛丽莲见势不妙,立刻逃跑。而骨神在追杀她之前转眼珠,发现白琉璃已然自顾自离去。
白琉璃像朵沉重云,慢慢飘向树木环绕之中二层小楼。小楼是座粗糙建筑,水泥外墙上生着脏兮兮青苔。楼窗口亮电灯,从外向内望,可以看到室内摆着稀稀落落桌子椅子,名背着猎枪大汉正在桌椅之间来回踱步。
于是白琉璃追着抹鬼气,向上升到二楼。隔着二楼紧闭着玻璃窗,他没敢贸然穿墙而入,因为室内窄窄窗台上左右各立着支巴掌长小黄旗子。房内不该有风,然而旗子各自向着左右猎猎飘动,倒像是股疾风在窗台正中兵分两路般。盘起双腿悬在窗外,他将双手搭上膝盖,闭着眼睛垂下头。
窗内风似乎越发急,并且乱方向,小黄旗子盘旋乱转,扑啦啦直打窗玻璃。忽然起“砰”声爆响,两扇玻璃窗猛大敞四开,两支小黄旗子则是被房内鼓出疾风吹飞。
白琉璃缓缓眨眼睛:“好朋友,有交情。”
丁思汉抬起只手,当着他面凌空画道符。示威似横白琉璃眼,他随即猛挥手,半空中竟是骤然爆出道火光。火光直奔白琉璃面门,道雷似要把他劈成魂飞魄散。然而白琉璃纹丝不动,火光掠过他鬼影,竟是无声无息熄灭。
小丁猫颇为意外挑眉毛,随即感觉膝盖凉,低头看时,他预感到不妙。
白琉璃手介于虚实之间,是幻影,却又带着隐约重量和温度,无声无息搭上丁思汉膝盖。他缓缓直起腰,他手也路后退。手指恋恋离开丁思汉,他垂下头,声音轻不可闻又道:“给。”
然后不等丁思汉回答,他路后退,穿墙而出。
通过黑洞洞窗口,白琉璃看到屋内小老头。小老头穿着件毛茸茸连帽衫,在房间正中央席地而坐。抬手推滑到鼻尖上半框眼镜,小老头闭着眼睛笑:“不得,来个大家伙。”
白琉璃进入房内,在小老头面前也坐下:“丁思汉?”
丁思安微微点头。
白琉璃又问:“能看到吗?”
丁思汉摇摇头:“看不到,也不必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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