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着史家姐弟方向偏头,他笑下:“他们对非常好。”
史彪脖子将要有腰粗,脑袋陷在脖子里,他大幅度点点头,点得整个上半身起颤颤:“哦,原来是个苦孩子。”
无心察言观色,见史彪已经摆出倾听姿态,他当即趁热打铁:“叔叔,虽然没念过书,但是自学过文化,也有谋生本领,结婚之后,绝对不会让姐跟着吃苦受穷。”
史彪眨巴眨巴陷在肉里对眼睛,沉吟着不肯表态。照理来讲,姑娘大不中留,尤其姑娘自身也没有大本事,离家庭资助,凭着她每个月千八百块工资,很有饥寒交迫可能。当然,姑娘无才有貌,然而话说回来,再美今年也三十
出点小问题,想想,他不由得困惑:“你是兔子还是草?你们三个之间,是谁先勾搭谁?去年小飞是不是被你拐走?”
最后他对史高飞招招手:“小飞,你是好孩子,跟爸说实话。”
史高飞刚受史丹凤嘱咐,所以现在能够言不发保持沉默。无心拖鞋被史彪穿去,光着两只脚站在地板上,他眼睁睁望着史丹凤,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。
史丹凤度过最初阵慌乱,此刻倒是渐渐镇定下来。她支使史高飞去厨房拿纸杯倒热水,又从鞋柜里翻出拖鞋给无心穿上。无心走回卧室去放黄绸子口袋,边走边压低声音对史丹凤说:“姐,这太突然。”
史丹凤头脑正在高速运转,简直无暇理他。忙忙碌碌又搬出三只塑料小板凳,她把史高飞和无心召唤到客厅,隔着张茶几,三个人并肩坐在史彪面前。史丹凤深吸口气,然后对着史彪说道:“爸,其实有些话,直没和你说明白。无心和小飞感情是很好,比亲兄弟还要亲,但并不是同性恋关系。而和无心朝夕相处几个月,互相产生好感,他也不嫌年纪比他大,所以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史高飞开口:“哈?刚听明白,原来竟然还有人以为和宝宝在搞同性恋?哎呀他们内心太阴暗!”
史彪不敢和儿子争风头,等儿子闭嘴,他才对着史丹凤问道:“小凤,你说话,爸可以信。但现在爸最想知道是——”他用胡萝卜似食指指无心:“这小子究竟是个什身份?他老家在哪里?父母都是干什?他跟你们在起混小年,你们不应该对他无所知吧?说句老实话,听你说这半天,现在就感觉他是从天上掉下来。”
此言出,史高飞嗤嗤笑,可是笑而不语,是个莫测高深模样。
史丹凤被父亲问到山穷水尽地步,不动声色又做个深呼吸,她正打算给父亲讲故事,不料未等她出声,无心忽然出声:“叔叔,实不相瞒,是个孤儿,生在大兴安岭,不知道父母是谁,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。因为是黑户,所以也没有正式上过学。您说像是从天上掉下来,同意。”
这段话让他说得正正经经冷冷清清。史丹凤惊讶扭头望他,因为平日见惯他嬉皮笑脸贱样子,万没想到他也会严肃。而无心微微垂头,很平静继续述说:“直生存得很辛苦,直到去年遇到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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