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摩敕也已经猜到,这样隆重礼节,是迎候青阳世子,未来蛮
“弟弟去得晚,冲破真颜部大寨时候,被人抢先救走次女龙格泯,只找到化妆成平民逃窜长女龙格沁和幼女龙格凝。”
大君沉默刻,而后忽然问道:“龙格真煌,是死?”
“是。龙格真煌被弟弟带兵包围,最后断双腿,已经救不回来,就以佩刀自尽。”
“是?是战败z.sha……”大君沉吟着。
九王转身,虎豹骑战士捧上朱红色木匣。他弯着腰,将木匣高举过顶献给大君:“这是龙格真煌人头。”
块冰塞在盔甲里。出征将军们也纵马过来取冰,顺带和贵族们讨论南征惊险和大捷。
阿摩敕饿早晨,抓着馕大嚼起来,忙不迭地拿冰敷脸。大合萨却没有动点食物。老头子举动有些怪异,拿着酒罐子小口小口不停地喝着,目光只是望向虎豹骑大阵后面。
“这次出征,大小决战共十二场。部死伤四万七千六百多人,斩杀真颜部叛逆二十五万九千多人,俘获战马五万四千多匹、大车七万三千多辆,牛羊尚未来得及彻底清点,帐篷多半老旧,也不方便携带,都就地焚烧。真颜部从龙格真煌以下贵族将军六十多人,没有逃走个,贵油、诃里吉、拉木独全部临阵斩杀。”九王报告战果。
比莫干瞥着父亲神色,想从中找出些惊喜来。可大君始终只是淡淡地笑,微微点头。
“真颜部族人怎处置?”
大君捧着木匣却不打开,只摸摸,沉默很久。
马嘶声从虎豹骑大阵后传来,随之而起是沉雄铜号声,震人心魄牦牛鼓声再次响起,吸引人们注意。
阿摩敕有些诧异。铜号和牦牛鼓都是蛮族礼乐,出征军队都以牛角号号声为命令。只有在盛大场合,才会鼓乐齐鸣。严整虎豹骑大阵忽然中分开来,留出两丈宽平直大道,雄骏白色战马缓步而出,随后是两行端着铜盆泼洒清水红衣奴隶,而后是久久寂静,大道极远处有人缓缓地走来。
老头子忽地振奋起来,想从人群中钻出去,可是每个人都翘首眺望着,围得水泄不通。他只能着急地转着圈。
“们青阳少主人回来,”九王对大君躬腰,“是护送世子大队到。想哥哥定担心世子安危,特意打造大车,让世子跟在大军后面。盘鞑天神保佑,世子平安无恙,弟弟没有辜负哥哥托付。”
“哥哥曾说这战要彻底平定南方草原,所以弟弟想很久,还是按照祖宗惯例,男子长过马鞭者处死,女人和幼儿不杀,罚做奴隶,发到北方放牧。”
大君点点头:“龙格氏子孙呢,也都死?”
“旁支亲属多半都畏罪自尽,剩下三五个想反抗,不得不杀。龙格真煌自己没有儿子,弟弟俘虏他两个女儿,还不敢擅自处置。”
“伯鲁哈是有三个女……”大君忽然刹住。
九王也愣下。龙格真煌伯鲁哈,这才是真颜部主君全名。在北陆贵族中,只有家里至亲和亲密朋友之间才会以蛮族名字互相称呼,以龙格真煌身份,以伯鲁哈称呼他人应该已经极少,可是大君却还是熟悉这个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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